“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吴栩自小皮娇肉嫩,哪里禁得住这顿打,一时之间惨叫连连鸡飞狗跳。
“爹,爹,你干嘛打我!”
吴栩边抽边斥:“逆子,你成日不务正业,我念在你小时候摔到脑袋是个蠢笨的一直纵着你。你吃喝玩乐也就算了,怎么竟干出诬陷他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
你今日敢差人去栽赃陷害,明日就敢欺男霸女,后日就能去杀人放火!如若我们吴家早晚有一天得毁在你这混账手里,不如我今日先打死你!”
吴栩被打得皮开肉绽嚎哭不止,躲又躲不过,大喊着:“娘啊——娘救我!爹要打死我了啊!”
吴岩听到他喊娘,心中也是一酸,却并未像往日一样心软,而是下手更狠。
“你还敢喊你娘!你娘性子急,要是泉下有知你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不得被你活活气死!”
吴栩酒劲早就被吓淡了,见喊娘行不通知晓吴岩这下是动了真火,连忙躲在管家身后求饶:“爹,爹,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吴岩一抖藤条中气十足:“错哪了!”
吴栩从管家身后悄悄露出一个脑袋:“我,我不就是让人去宿音坊吆喝了几嗓子吗。是那余娇娇太嚣张了,她不仅故意跟我抢人,还取笑我们吴家!”
“你还怪别人!”
吴岩暴怒,扬起藤条又要打,管家连忙拦下:“老爷,小心气坏身子。”
吴岩一时气急攻心,胸口也有些发疼,喘着气坐下喝了口茶歇息,还不忘骂道。
“你这个逆子,便是同旁人再如何争执也不能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去污蔑。传出去你爹我的老脸都得被你给丢尽了!”
吴栩见他似乎气消了些,小心翼翼挪上前给他又端了杯茶。
“爹,您消消气,不就是闹一闹吗,又没什么大事。而且我找的是外乡人,查不到咱们身上的。”
“你还不知错!”
吴岩见他还嘴硬,气得将茶杯朝他身上狠狠一砸,茶水顿时泼了吴栩一身。
连管家都无奈道:“少爷您糊涂啊,那余城君是什么人,她何时是个肯吃亏的主,人家都将供证送到咱府上来了,老爷为了息事宁人,将东街十二米铺的生意送给了余家才了事。”
吴栩怔住:“供证?什么供证?”
管家说道:“张麻子将您指示他用伪造的烂琴污蔑宿音坊的始末都详详细细供了出来,还在上面盖了手印,余家侍从亲自送到府上的。今日宿音坊的事本就闹得不小,这份供证若是呈到了衙门,那不仅少爷您得入狱吃几天苦头,咱们吴家商行的名声也会受损。余家选择私了,咱们吴家也得有表示才行,余家将供证送到府上便是为了给咱们卖个人情。”
吴栩依旧发愣:“张麻子怎么会供出我来呢,我手上还有他欠赌坊的欠条呢。”
吴岩见他还在迷惑,忍不住拍着脑袋呐喊:“苍天呐,我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你这玩意,你都蠢成这样了还学人使坏!”
他摇头道:“想撬开一个人的嘴还不容易吗?你以为这些年余家商行怎么能把生意铺那么大还不被人报复?余城君那小妮子面善心狠,我都不敢招惹她,你不仅跟她抢人还敢在人家地盘上撒野?”
吴栩不以为意:“有那么厉害吗,她不也就二十出头。”
吴岩听到这话冷笑:“是啊,人家十六岁就能独掌商行,二十出头已是扬州首富,敢问您今年贵庚啊?”
吴栩一噎,嘟囔道:“人各有长啊爹,论吃喝玩乐整个扬州城除了我绝找不出第二人。”
吴岩见他没皮没脸,猛拍长椅把手又要起身抽他。
“你要气死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