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差点要给他跪下来。
……
宁稚回到家,张晗还没睡,在等她。
“把领导安全送回去了?”
宁稚脱下风衣挂衣架上:“没呢,丫喝得烂醉如泥,完全说不了密码,我拉他的手去摁,被管理员给拦住了,进不去他家。”
“啊?那人呢?睡哪儿去?”
“我没他身份证,想给他开个房休息也不行啊。只好把他……丢物业办公室去了。”
宁稚哈哈大笑,一副大仇得报的既视感。
进浴室洗脸前,突然想起方才从厢房出来的那伙人,赶紧告诉张晗。
“看来我们之前猜的没错,医院和萧律达成了某种协议,不让这个案子走诉讼。因为一上庭,意味着这个案子会曝光。不管医院是胜诉还是败诉,总归会让原本想去他们医院分娩的产妇感到恐慌。”
宁稚越说越生气:“如果他真的和医院狼狈为奸,那我会向律协举报他。”
张晗劝道:“别冲动,好好沟通,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
……
翌日,宁稚到了律所,准时进萧让办公室,磨咖啡豆,做手冲。
咖啡冲好的那一刻,萧让也黑着一张脸进了办公室。
宁稚若无其事地把咖啡端到他桌上:“早啊萧律。”
萧让看她一眼:“去把我的腰靠找出来。”
宁稚就知道他昨晚睡物业的沙发,把腰睡坏了。
憋着笑,佯装关心道:“您腰不舒服吗?”
萧让没说什么,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我往你微信发了个电子钥匙,下次直接扫码进我家。”
看来是问过物业,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被丢在物业睡觉了。
“好的萧律。”
宁稚去把他的腰靠找出来给他。
发酸的腰有了依托,萧让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到这里,场面还很和平。
宁稚本该就此退出,但她没走,反而鼓起勇气问道:“您昨晚和妇佳医院的院长吃饭了对吗?”
萧让闻言,挑了下眉梢,轻抿一口咖啡,没承认,也没否认。
宁稚就觉得他默认了,脱口而出:“妇佳医院是不是给了您什么好处,所以您一心阻止王女士走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