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气呼呼地挥开他的手:“好了啦,不想说了。继续说回案子。”
她扶了扶框镜,十指放在键盘上,继续编辑笔记。
萧让回想半晌:“刚说到哪儿了?”
“虽然没找到尸体,但警方还是通过物证、人证和口供组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萧让想起来了,继续说道:“虽然证据链完整了,但案子的推进还是受到阻碍,包括来自辩方律师的各种阻挠。”
宁稚十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每一下都很沉重。
“检方对嫌疑人以死刑起诉。可开庭前,辩方律师却对检方的证据链又提出数十次动议,不管是血液检测结果、dNA检测结果、录音,还是线人的证词、当地警方的作证,他们均提出排除证据的动议,拖延时间。对于他们来讲,不管什么地方有一根稻草都要捞一下,检方可能使用的任何的证据,他们都提出各式各样的理由要求排除。”
宁稚双手一顿:“我明白作为律师,要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益。但这些法援律师,未免也太尽力了。”
话到这里,她嘲讽地笑了下:“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获得了一个能力极强的、拥有丰富死刑案辩护经验的律师团,他们千方百计阻挠法律对嫌犯的定罪,只因忠于自己律师的职责。即便他们也知道自己辩护的这个嫌犯是死罪!可因为他们出色的辩护技巧而逃过死刑,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