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因为他很需要这个冠军,去证明他自己。”裘暄妍分析道,“你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干妈什么都顺着你,对你也没有要求。但是程澈不一样,老程头是出了名的严厉,程澈要是拿不到奥运冠军,就只能回家继承家业了。”
拿不到奥运冠军,就回家继承家业,听着很戏剧的一句话,却真真实实,是程澈的困境。
温颂见识过程总对程澈极强的控制欲,也就明白,他如果想要继续滑雪,就必须拿到奥运奖牌。而温颂呢,这样看来,她比程澈更加理想主义,因为无牵无挂无欲无求,所以可以真正做到毫不在意。
而程澈,他只是固执的追求他的梦想,却被她审判“too idealism”(太过理想主义)。她忍不住自责。
“颂颂。”张粤看出了温颂的失落,劝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你也是担心他嘛。如果是我男朋友,我才不会让他去参与这种极限运动,万一哪天摔死了怎么办。”
“嗯我知道。”和好友聊完天,温颂心里也好受了些许,只是,对于程澈的自责,却更深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一直抱着程澈,把头埋在他怀里,小声说:“对不起…”
“怎么了姐姐?”程澈听了她的话却如临大敌,焦急地问道,“为什么突然和我道歉啊,你不会要和我分手吧?!”
“不是啊!”温颂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哭笑不得,“笨蛋!”
“那为什么要道歉啊?”程澈抱着她问,“吓我一跳…”
“我今天,对你太凶了。”温颂自责地说,“阿澈,我不应该说你太理想主义,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而且我相信你的实力,不需要做到double cork1800,你也可以在奥运会上获得奖牌。”
“没事的。”程澈轻轻吻过她的眼角,“我知道姐姐是担心我,我以后量力而行,别担心了,好不好?”
“好。”温颂也亲吻了他,“阿澈…为什么想当奥运冠军?”
“因为,是梦想啊。”程澈笑了。
“梦想又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程澈说话的时候,习惯性抚摸着温颂锁骨下方的纹身,很亲昵,却不带一点情欲。
“一开始,是因为我爸,他说,既然我想滑雪,就必须做出成绩。”程澈有些漠然地说道,“还有就是我的教练们,他们都和我说,我在这个项目上很有天赋,不拿奖牌的话,不仅是我的损失,也是国家队的损失。”
“那你自己呢?阿澈?”温颂问道,“你自己怎么想?”
“我当然也想拿奥运冠军了,最优秀的运动员才可以拿到那枚金牌,我希望我是那个最优秀的。”程澈的语气温柔却坚定。
“你是啊。”温颂转过身看向他,眼神清明,“你一直都是。阿澈,你一定会做到的。”
“两年后的奥运会,在札幌。”程澈期待地说道,“如果我可以晋级的话,姐姐一定要来,好吗?”
“我肯定来啊。”温颂抬头亲吻他的双唇,“我一定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