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阿澈…”温颂一次次呼唤着他,与他十指紧扣,指甲不经意间在他背后留下几道红痕。
“我在。”程澈趴在她的耳边,亲吻她的耳朵,“颂颂,我在这里,老婆…”
他看见了温颂脖子上的吊坠,原来是那枚他送的对戒,他不禁低头,轻吻上那枚戒指和她的锁骨,柔声告白:“我爱你…”
这一晚是真正的通宵达旦,一直到早晨天亮,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才结束了一整晚的疯狂。
程澈紧紧拥抱着她,摘下温颂脖子上的吊坠,把戒指重新戴回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缱绻亲吻着温颂的眉间,“不可以再摘下了。”
温颂很困,眼睛却还是半眯半睁的,没有睡着。看着两个人左手无名指上的对戒,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宝贝,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程澈忽然生起了一点点报复心,坏笑着问她。
温颂轻哼一声,掐了一下他的背,“你走吧。”
“我不走。”程澈把她拥入怀中,给她掖好被子,撒娇道,“就算被你揍我都不走,这五年来没有你陪着我,我每晚都失眠,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真是个笨蛋啊…”
温颂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他确实比起五年前瘦了些。只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多少个夜晚她在睡梦中惊醒,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泪水浸湿枕头。
“不会让你走的。”温颂懒洋洋地说,把头埋进程澈的臂弯里,“阿澈,好困哦,抱抱。”
第二天中午,程澈被手机没完没了的震动声吵醒,一转头看见温颂还在熟睡中,怕吵醒她,极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他看着手机里程渲打的十来个未接电话,有些烦躁地回拨了过去,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一大早什么事啊?”
“什么一大早??”程渲有些震惊,程澈作息很规律,每天十二点睡九点起,周末也从不赖床,今天竟然破天荒地起这么晚。
“大哥!!十二点二十了!我一点有考试啊!你忘了吗?”
“啊抱歉,我忘了。”程澈边说边打了个哈欠,“你自己开车去吧。”
程渲满头黑线,觉得自己哥哥多半是失心疯了,“哥,我没车,也没德国驾照。而且你家太偏了,还下雪,打车都打不到。你那个管家也不在家,我也没司机的电话。你快来接我吧求求你了,今天考高等天体物理学的数值方法,Iseylia的课,她亲自监考,万一迟到了我就死定了!”
“什么?Iseylia监考?”程澈忽然觉得完蛋了,立刻给程渲转了一笔钱,又给他发了个号码说,“我刚给你转了点钱,考完试去买辆车然后考个驾照。金叔叔的电话我也给你了,你联系他让他来接你,我现在有事,挂了。”
挂了电话后,程澈赶紧跑回房间,把温颂喊醒:“宝贝,快醒醒,快起床,你一点有个考试,你忘了吗?”
温颂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什么,什么考试,我哪还需要考试。”
说完,又倒了下去,继续睡觉。
程澈一时不知该不该为程渲感到庆幸,如果温颂自己都迟到,也不会责怪他了。但还是立刻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催促道:“你要去监考啊!那不是你的课吗!!快起床啊宝贝,十二点四十了。”
“我靠!”温颂这才反应过来,飞奔到卫生间洗漱,一边跑一边抱怨,“程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然而起床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酸痛无比,尤其下身更是一走路就疼,瞪了程澈一眼,没好气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怎么能怪我啊。”程澈去衣柜里帮她拿衣服,又和她一起刷牙洗脸,笑道,“老婆,今天早上那次分明是你要求的。而且,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去监考啊…”
温颂也意识到自己理亏,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瞪了他一眼。随便穿上一件t恤长裤,戴上棒球帽就拿上外套和包准备出门。
程澈跟在她身后,牵起她的手说:“姐姐脚还没好,最好别开车,我送你去。放心啦,以后我把你的课表熟读背诵,每天都叫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