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北临喉头有些干,生涩地滚了一下,原主和褚雪镜的大哥褚朗相熟,几日前他们还见过,褚雪镜识得他是正常的。
他张了下唇,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和局促感将他席卷,半晌,他才吐出两个字,“醒酒。”
席间那股迷人的雪香似乎又浮在空中,雪天里分明天冷得人生寒,他早就被冻清醒了,此时却又觉得自己醉了,不然为何心怦怦跳得极快,大脑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看见褚雪镜的唇张合,应是在说什么。
过了几瞬直到褚雪镜又唤他,他才反应过来褚雪镜方才是问他有没有见过褚玉霜。
他听见自己说:“她迷路了,我给她指了路。”
平日听心声挺机灵的一个人,怎的现在反应要慢半拍,难道被冻傻了不成?褚雪镜眉梢微挑,“她回去了?”
“嗯。”卫北临睫毛抖如蝶翼,“回去了。”
褚雪镜虽料到了,但听卫北临这么一说心中不免复杂。
罢了,只是一桩小事。卫北临还站着,褚雪镜鬼使神差问:“冷么?”
卫北临一怔,下颌微紧,面上也染了一层飞红,慌乱间对上褚雪镜的视线。
他开口:“不冷。”
“那我就不打搅卫世子醒酒了,”褚雪镜觉得他这副模样颇为好笑,又不禁觉得有点可怜,“雪天苦寒,世子还是不要贪凉得好。”
“嗯、嗯。”卫北临胡乱应着,她关心我?
褚雪镜正欲回宴,既然褚玉霜已经回去了,她也没有在外逗留的必要,否则秋芝要着急了,却在转身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步回头看向卫北临。
“世子是属什么的?”
卫北临:“啊?我?我、我属羊。”
“哦……”褚雪镜提步走了,卫北临还没反应过来她问这个寓意何在,便听见褚雪镜轻飘飘地声音被风卷到他耳边,“我以为卫世子属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