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第二次清洗完,颜白深吸了一口气:“兄弟,接下来会很疼,希望你能尽量忍住,能尽量不动。”
“忍得住,这算啥,突厥狗我都怕,我还怕疼?”尉迟宝琳挥挥手,四个壮硕的府兵走了过来,把他按的紧儿紧儿的:“我真不怕,诶,校尉,你是知道我的,我真不怕……”
颜白再次洗手,然后从盆底下拿出一支有些大的绣花针,麻利地穿上头发,开始给这伤患缝合伤口……
“哎呀,额滴神啊……”刚还说不怕的汉子,现在叫得跟个鬼一样。
伤营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甚至都忘了呼吸,这手段闻所未闻,这真的能行吗?
何医正惊呆了,嘴里不停地叫喊:“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人又不是衣服,怎能缝补呢,这成何体统啊!想我二百余年的家传,这这真是离经叛道啊!天啊,离经叛道啊……”
尉迟宝琳觉得这何冠正实在太聒噪了,再也忍不住火气:“二百年算个屁,人家姓颜,祖宗是颜回,家传一千多年了……刚才都准备说你了,二百多年很了不起啊!”
颜白其实手也有点哆嗦,以前在校是在猪肉皮上练习,这在人身上缝针破天荒的第一次,好在手艺不减,圆满的完成了第一例“外科手术!”
“记住了,蒲公英熬制的水每日都必须喝,这个腿能不动就不要动,也不要再抹什么草木灰了,然后有条件的话每日可以用金银花水洗一洗,只要不发炎流脓,十天半月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