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是我大哥这一支唯一的独苗,说来也噪人,我大哥临走前把这孩子交给了我,这孩子我又交给师古看管。
又因老我大家老年得子,颜白这孩子年岁不大辈分却又高,跟师古晚辈同辈。家里的小辈子懂事儿后就和他玩不到一块去,久而久之这孩子的脾性就不是那么的令人满意,不好读书好习武。
这次一个人偷偷的去泾阳更是把叔叔婶婶吓得够呛,虽说战死沙场也算荣耀,但没留下个半点血脉,等我闭眼后该怎么去跟大哥交待。
尉迟国公家来时我也去了,在门口闲扯几句,听说这孩子这次变化挺大,他说如同换了个人。
如今得知安全无虞,今儿来也是想问问陛下,您也别骗我这个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您就实话实告诉我,颜白这孩子到底是真的开窍了,还是您顾全这我颜家的脸面没说实话……”
李二闻言苦笑,摆摆手,懂事的内监立刻就捧来一卷手稿。
“颜师您看,说实话要不是百骑给的秘信我也不敢相信颜白能有如此手段,伤营解众人之苦,匪夷所思的手段让太医署何冠正都惊为天人;一句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更是豪气冲天。
如今更是听说在他的主导治疗下,伤患到如今才死了十七人,相比之前战后伤患死亡人数作比较,他管理下的伤患死亡人数比以前少了太多,甚至连零头都达不到,您老人家知道吗,前日我看到这消息后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大唐不容易,到如今更是艰难,能少死一个,我心就能多安一分……”
颜之仪看完百骑司汇报,双手有些忍不住的发抖,他忍不住喃喃道:“上天开眼啊,上天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