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还真地看了一眼,说道:“上上之选,天作之合!”
颜白一脚踹倒一个看着不顺眼的和尚,扯过来一个蒲团,坐到玄奘身前平淡道:“小子要结婚了,纳吉测八字家里人不懂事,没有给你们香火钱,结果这和尚说我八字不好,袁道长都说我八字好,这和尚说我不好。
小子心里没谱,怕佛祖怪罪。
于是乎就派人拿着我的生辰八字把咱们大大小小的道院寺庙都跑了一趟,刚才在外面想必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孰是孰非我不说!我就好奇的问一下,你进来阻我是何意?”
颜白说的声音极大,外面围观百姓发出一声惊呼,他们信颜白,因为在修水渠的时候工钱一日一发概不拖欠,和亲自抓抢劫青皮,在百姓口口相传中已经收获了极好的名声,经过颜白这一吆喝。
围观百姓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纷纷呵斥和尚无耻,以前去祖祠占卜,现在流行是寺庙道院,都知道这是走过场,讨个好兆头,你这和尚倒是好,在人家纳吉的好日子给人家添堵。
怪不得人家要来找事儿呢,这不找你才怪!
玄奘痛苦地闭上眼,长安就这么大点地方,如今坏了名声,这对长安的诸寺来说,此事是自建德毁佛事起后的又一个自毁根基的糊涂事,玄奘自从听说颜白来了这里之后他立马就赶来了。
师父从未看错过人,既然他当初说此子满身杀意,他就绝对错不了。
如今,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他更是认为师父的话没错,如果今日不来,那像山一样的浑汉子出手,这院子不会有一个活人,玄奘深吸一口气,痛苦道:“苦无师弟罪孽深重,更是我佛门罪人,诸恶寂灭,坐缸如何?”
颜白嗤笑道:“他是高僧吗?诸恶寂灭?当我是傻子?”说罢他看了一眼玄奘:“我有三个条件,如果你同意,这事儿揭过。”
“颜县男请讲!”
“一,张贴布告,写清始末,贴东市坊墙上,为后者戒,可行?”
玄奘深吸一口气:“行!”
“二!”颜白指了指那个黑和尚:“有他执行,本寺所有和尚都要打断一条腿!”
黑和尚闻言,猛地往前一步,手中长棍猛地往地上一跺,青砖开裂,碎石横飞,裴茹秀眉一挑,裴府家将立刻变换队形,杀机腾腾!
玄奘深吸一口气,挥挥手,黑和尚退下,他垂下脑袋:“好!”
“三!”颜白竖起手指:“我有广厦一间,孤寂冷清,就缺书香怀绕!”
“佛门愿广厦书香盈盈!”
颜白拍拍屁股站起身:“第一和第二明日我派人来看,第三可以晚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