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的两种颜色,硬是搭配出了高级感。
颜白一见到二囡,原本还跟人说说笑笑的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颜白心疼不已,不用想,这是受了委屈。
可这个委屈,颜白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二囡行二,不是武家长女。
杨老夫人是杨家出来的,秀外慧中。
可这年头,秀外慧中,也代表着守礼。
他们这样的人眼里不是说亲情淡薄,也不是说只对老大高看一眼。
而是世俗礼法已经让他们认为就该如此。
二囡没错,杨老夫人也没错。
就连李二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可汗都被礼法束缚着,并恪守着礼法。
甚至连《唐律疏议》中都明明白白的写着:“人各有偶,色类须同,良贱既殊,何宜婚配”。
完亲是需要门当户对的。
长子,长女,家世,都是需要考虑的,不是你看上谁就可以跟谁结婚。
很少有人自降身份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更没有自由恋爱,男不亲求,女不亲许,这时候的自由恋爱叫做私定终身,乃大不孝,就是不配为人子了。
所以,没有人是错的。
“今天是大喜之日,得笑,得开心的笑,若完亲还愁眉苦脸的,那后面的日子咋过,裴行俭那不得连家门都不敢回!”
二囡见师父说俏皮话逗自己,嘴角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时间慢慢走,宾客越来越多。
颜白扫了一眼,恨不得过去抽武元庆一顿。
武士彟积攒下的那么大的一份家业,快被败完了。
看客人就看的出来。
除了杨家人,剩下的几乎都是楼观学的学子,官员倒是有,但都是一身绿,绯紫根本就看不见。
连散官都没有。
既然武家是勋贵,那就是混官场。
如今这个场面,连个能撑门面的都没有,那武家不落寞才怪。
颜白来了,武元庆自然要来拜见。
看着他那乌青的眼眶,颜白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这说不定又是跟人斗殴留下的。
大肥见颜白没有问武元庆什么话,松了口气。
上一次,就轻轻了打了一下武元庆,害的他被责罚,半年都没吃上糖。
小兕子跟他不亲了,小十一也不怎么粘着他了。
此刻,裴行俭已经出发了,李崇义又当上了宾相。
他要陪着裴行俭在长安慢慢走,只要在黄昏时刻前到达武府就行,所有完亲的都是这样,婚礼也叫昏礼。
他很享受这种瞩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