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族子弟反应过来，也同他一样敬拜道：“秦族子弟拜见族长！拜见少族长！”

秦栈原本因为紧张而不自觉握紧的手松开，他默认了叶知行少族长的身份，笑道：“免礼。五叔，你带他们向祖宗上一炷香吧。”

“是。”

秦五长老连忙应诺，带头上了三炷香，再按辈分让留下的秦族子弟一一来上香。

*

敬告先祖，重铸族谱后，秦家便有了新的开端。

秦栈让上完香的众子弟离开，回去休整，也让叶秋华和洛星海先回院中休息，只留下叶知行在祠堂中。

秦栈跪在父亲和妹妹的牌位前，久久不语。

很多回忆涌上心头。

有父亲手把手让他契约灵蜂的场景，有妹妹天真无邪地喊他哥哥的场景，有他为父亲打抱不平抱怨族长却第一次被父亲责骂的场景，有自己愤然离家还和妹妹说只是去历练让妹妹等他回来的场景，有赶回家族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的场景，有在乞丐窝里找到行儿的场景，有在暗楼买到妹妹死讯的场景，有胖乎乎的孩子骑着吞天猪喊他舅舅的场景……

太多太多，令他潸然泪下。

很久，秦栈才干哑地开口说道：“父亲，妹妹……你们在天有灵，定和行儿团聚了吧？妹妹，哥哥无用，没有护好你的孩子。余生我行善积德，别无所求，惟愿你们往生后能有一段好的人生，遇到的人都待你们好……父亲，您放心，这个家我会为您守好的，不会让您和祖父的心血败在我手中。”

他承诺着，对他们重重磕了三个头，才收拾心绪起身。

跪了太久，秦栈身体有些摇晃，一直默默旁观的叶知行伸手扶住了他。

“……多谢。”

秦栈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年，压下心中翻滚的难过，温和道：“还未问过你，你……我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