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沉默了。
“你为了吃顿饭,搞那么麻烦?”她问道。
“对。”贾里斯多德眼中的狡黠更甚,双眼笑得宛如月牙一般。
他道:“这件睡袍想必是那时勾丝的,队长吃了菜,要不要承担一点责任。”
莫沫重新坐回沙发上,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我全身上下除了罚司岛监狱长给的三千辉耀币,一分钱没有。”
这三千辉耀币算是从罚司岛出发,到自己目的地的路费,外加一颗给炫酷供能的完整能核。
贾里斯多德身上那件衣服,看材质绝对不止三千辉耀币。
简而言之,赔不起。
“既然这样。”贾里斯多德状似思考,顿了一会儿,对莫沫挑眉道,“陪我喝几杯酒吧,算是扯平了。”
话刚说完,他将干净的酒杯放在圆柱形的酒桶,酒水出口下方,按下按钮。
酒杯中很快盛满三分之二清亮的酒液。
贾里斯多德将酒杯放在莫沫面前,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眸光中荡起层层涟漪。
莫沫看也没看面前的酒杯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忽而来了一句。
“三个小时到了。”
语气冷淡地仿佛刚才的缓和下来的关系一切都只是贾里斯多德的错觉。
贾里斯多德脸上笑意渐渐淡去。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他静静地凝视莫沫。
试图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找到一丝刚才的一点痕迹,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收回视线,垂下眼帘,眸色黯淡:“你要走了?”
话语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那么一点儿侥幸与期盼。
希望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然而……
莫沫面无表情地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嗯,我们的雇佣关系结束了。”
说完,她抬脚,不带一丝犹豫离开座位,走向门口。
很快,她的身影经过贾里斯多德身旁,距离越来越远。
贾里斯多德藏在暗处的手,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尖越嵌越深。
最后,在莫沫准备打开门时,他忍不住说道:“下次……”
“没有下次。”
于是,刚刚如春的心野,瞬间万般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