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虽然无奈,可他只是个管钱袋的,又不是出钱袋的。
跟着秦石头去担子前拿果酱,又付了七十文钱,“连着我家小姐姑娘的竹杯,这些够了吧?”
王忠真没想到外孙能做成这么大笔生意,“够了够了!”
“大叔,这杏酱打开不能放太久,趁早吃,若是想放久些,就用篮子吊在井里。”
买杏酱只是这些人途中的小插曲,可对王忠和秦石头这对贫穷的爷孙俩来说,就是强心针。
人家卖的茶水,一文钱一杯,他们卖的果茶四文钱一杯,不是有钱的又好尝鲜的,还真舍不得买。
他们今天运气不错,先后卖出十来杯果茶,带来的凉白开都用见底了,还卖出两坛子杏酱。
眼看着天色渐晚,回家还要小半个时辰,俩人赶紧挑着担子往回赶。
“哎呀,要是这样搞,咱们今年的杏子可就不愁卖了呀!”王忠算不太明白账,可他刚才听石头说了,一斤杏两文钱,做一坛杏七八斤杏也才十来文钱,却能卖到六十文的价来。
秦石头给他泼一盆冷水:“阿公,也不是天天能卖出去那么多杏酱,若是做多了,就要坏了。”
他们用的是破损杏,本就不好卖,这样只是止损,要真想挣钱,必须找条稳定销路才是。
暮色四合。
快到村里时,他们正聊着不知今日王立来卖杏卖的如何,就听到身后传来王立来的声音:“爹!石头!”
“我还想着会不会是你俩,还真是你们啊,你们去哪了?”一碰面,看见王立来脸上的愁容,王忠和秦石头对视一眼。
果然,东边不亮西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