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雨贤却觉得女儿年岁还小,他们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等到十七八岁再嫁也不迟。
就和娄雨贤的仕途一样,此事二人也没争论出结果。石氏脾气像是不定时炸弹,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只能把火撒到娄含真身上。
倒不至于打骂娄姐姐,就是成日要管她学女红。
“听你爹的,等你十七八岁再嫁,只是个秀才的女儿,又不会女红,谁家恁不会过日子,选你做媳妇?”
所以秦石头这段时间,很少见到娄姐姐的面,每次见她,她都是一脸愁容。
放前世才刚上初中呢,娄含真已经要为婚假一事发愁了。
这种事情,秦石头不好插手管教,把后世那些言论拿到现在大肆说教别人,不被当疯子就被当傻子。
他是谁?有什么本事?说的话与世事相背,又凭什么听他的?
人微言轻,大抵如此。
秦石头叹口气,装作没听见师娘的话,匆匆往书房赶去。
两年,如果两年后夫子教的学生都能成为童生,夫子的处境会不会好过一些呢?
娄姐姐是不是就不用急着早定人家了呢?
秦石头无法窥见未来,但他愿意为之一试。
从书房听着柴房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秦石头无意识地转动毛笔,除了卖花以外,还有什么挣钱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