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去年她打我时你忘记了?不就是个府案首,对小爷我来说轻而易举!”马车里传来一道公鸭似的娇纵少年音。
“那是!少爷最最最聪慧不过!哪里是别人能比的?”
“山夫子,你教我有功,赶紧想想要什么好处,我娘肯定会给你的!”
“对了,咱们县里的县案首,叫秦什么的,他考上了吗?”
“秦扶清,他是县案首,肯定会榜上有名。”
“是的少爷,不过他比您差的远,这次不过是个小小的第八,给您提鞋都不配呢!”
少年得意地大笑。
压根没想到仆人口中给他提鞋都不配的秦扶清就在不远处听了全程。
殷杰生气要上前理论,却被秦扶清拉住:“里面坐的想来就是本次府案首石明卓,河东石家的人。”
殷杰一下子就熄火了,小声嘀咕道:“什么石家,真没素质。”
秦扶清拉着他们离开,苏木道:“我听县里有人说,石家请了一位姓山的举人到家中做西席,一年的束修要花去上千两。”
“上千两?就请一个夫子?”
“举人可不是简单的夫子。”
像柳祥贵这样的举人,都能做县令了。
哪个寻常人家能请居然做西席呢。
除了要有钱,也要有人脉。
殷杰忍不住咋舌,幸好刚才没上去找茬,不然他真是踢到铁板了。
“算了,扶清,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秦扶清不置可否,不过到了县学,无论是周玉也好,还是石明卓也好,他与他们见面的机会肯定不会少。
腥风血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