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秦扶清说想借他的势,石堰山靠在摇椅上晃了晃,看着天边半天才移动半寸的白云,陷入思考。
石堰山没什么本事,就是命好。他是嫡子,又是他娘最小的儿子,出生时因爹娘吵架,他娘一气之下将他送回外祖家,长到六岁时才被接回石家。
石堰山的外祖姓何,在安溪可能不算出名,但去长芦,提起何东阳,则无人不知。何家原本是做盐运生意的,石堰山的舅舅何东阳考上进士后,在朝中做了几年京官,走马上任长芦做盐运使。
盐运使虽不过是五六品官职,却素来以“肥”着称,何家地位水涨船高,如今已是长芦有名的家族。
石堰山住到舅舅家中那几年,何东阳还在考科举,他只有一个姐姐,两姐弟情深义重,对长相肖母的外甥也是关爱有加。
可以说石堰山的诸多性格,都有受到他舅舅的影响。
即使后来被接回石家,何家依旧每年派人给石堰山送礼物,一年两三趟地送,以昭示对他这个外甥的重视。
石堰山在箬山脚下的别院,是他娘的嫁妆,他在县里有十多个铺子,也都是他娘独留给他的。
石堰山无心家业,他家里人也没盼着他建功立业,若是能做一辈子富家翁,不也挺好?
所以,秦扶清算是求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