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下的太突然了,牛还在吃草,雨就下来了。
秦扶清见状,便走过去把伞撑在牛身上,和两个牧童站在一旁。
见他穿着长衫,身上又连个补丁都没,俩小童浑圆的眼胆怯地偷看他,小声道:“多谢公子。”
秦扶清见他俩年纪与锁头和猫娃子相仿,生出一股照顾之情,闲聊着问起俩小童家中之事。
平阳府的农民与安溪县的农民没什么区别,都是靠天吃饭的泥腿子,辛苦种一年地,也不过够吃饭而已。
俩小童自言是给地主放的牛,先前遭灾,家里的地都卖给当地的地主,他们就成了地主的佃农,大人们要下地干活,小孩子们要去给地主家放牛割草。
若是牛生了寒病,只怕他们家中又要欠不少银钱。
生活在平阳府外,饿是饿不死,家中多种几亩菜地,也能担去城里卖钱。只是这苦日子,也是一眼望到头,没得翻身的余地。
待到雨停,彩虹悬挂天边,俩小童谢了又谢,才急匆匆赶着牛离开。
秦扶清看着他俩远去的小小背影,若有所思。
当初对老师许下的诺言,此刻好像在他面前又具象化了。
何时才能做到达则兼济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