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从玻璃窗看见你坐着也不说话,担心扰了你,就没叫你,”一巧见他吃起来,便坐在斜对面的椅子上,担忧地问道:“石头,你心里别难受,别人不听,我也是要听你的。我最近在读《韵府群玉》,要是学会这个,是不是就会作诗了?”
秦扶清闻言,松快地笑了。
他问大姐:“你喜欢作诗不?”
一巧犹豫片刻,他又道:“跟我没什么不好说的,你说真话。”
他们姐弟一同长了这么年,一巧第一次来月经时家里没大人,她惊慌不已,还是秦扶清替她想的法子,每回都记得她的时间,提前几点就叮嘱她要注意身子,甚至不叫她碰凉水。
对一巧来说,家里谁都比不上弟弟的特殊性和重要性。
弟弟对她是真的好。
一巧道:“弟,我不知道作诗有啥好的,跟阿奶让我干活一样,叫我做,我就做,我干活阿奶开心,我作诗,你开心。大姐一开始也不知道读书有什么用,可你教我,我能少做些活,多偷会懒,后来还能靠这帮上你,才觉得读书有点用处。”
“可放谁家,也难找出第二个你来。阿奶叫你别费心,也是为了你好。”
门外躲着偷听的二巧忍不住了,推门进来道:“石头,你别光听大姐的,也听听我的。我喜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