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州佃户租金是否提高三成?”
许管家躬身道:“回将军,一年前夫人便如此吩咐”
穆宸道:“唤李嬷嬷前来”
一会儿,只见一位仪态气质极佳的妇人躬身道:
“将军,您回来了”
穆宸问她:“府中的婢女可常年遭受毒打”
李嬷嬷原是荣德公主身边的婢女,她心思敏捷,没有急于说出肯定答案,而是轻声道:
“将军,夫人掌管全家,老奴从不僭越,不知实情,待老奴检验过后,再来禀报将军”
穆宸点头,管事召集所有婢女来到屋内,李嬷嬷一一检查。
一会儿,她走出屋外,躬身道:“回将军,婢女十之八九或重伤,伤口腐烂”
护卫大声道:“传婢女出屋”
她们站在院内,穆宸道:“你们身上的伤是因何事被打?”
婢女们低着头不敢说话,萧婉怒目圆瞪,她怎会被一个小女子斗到如此地步:
“若敢诬陷本夫人,要你们好看”
穆宸指着她,对她早有不满,今日趁此机会责罚,让她长点记性约束行为:
“闭嘴”
又看着婢女,指了其中一个:“你说,今日本将军为你们做主”
那婢女双腿颤抖,跪在地上:“奴婢伺候夫人簪发,手中不稳掉落了簪子”
穆宸指着她们:“接着说”
婢女们继续道:“奴婢做的杏仁糕,夫人不喜”
又听:“摘下的花枝第二日枯萎,被夫人责打”
“奴婢夜间在廊下打瞌睡,好像看到贼人,但并有人,惊喊吓到夫人”
.....
穆锦安在屋内听得真切,这后娘子真是肚量狭小,如此便要责打她们。
萧婉大惊失色,穆宸竟然要对她动家法,她自小被娇惯长大,从未有人动她一根手指:
“你们这些贱婢”
穆宸对几年前自己另一位女儿身亡之事,心存疑惑,但又没有证据,也受士族压迫牵制,今日怎会轻饶她:
“取家法来”
萧婉不可置信,搬出救兵,只要提起这几个字,穆宸定会顾忌:
“穆宸,我外祖是范阳卢氏,你敢鞭打我?”
一会儿,只见下人拿着鞭子前来,穆宸冷笑一声,见她不知悔改,心中怒火:
“李嬷嬷,鞭二十”
李嬷嬷先是故意轻轻的打在萧婉身上,惹的穆宸不满。
穆宸大声道:“李嬷嬷,勿要敷衍了事”
李嬷嬷随之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在手中,重重抽打在萧婉的身上。
萧婉瞪着眼睛,想要逃脱,被死死拽住,只后悔没有在穆锦安幼时就彻底杀了她,让她活着回到长安,凄声道:
“你们这些贱人,下贱的奴婢”
妩蓉一向温柔的脸庞闪过一丝“得意”,她眼底含泪,悄悄垂下眼眸。
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异常,跪着的身子往右边歪去,珍珠滴落在衣裙上。
忍声心中哭道“我终于为您做了一点事,可是这样还不够”
她眼底浮现丝丝悲凉与绝望。
萧婉一声声大喊想要求饶,借此逃脱:“将军,饶命”
“啊”
李嬷嬷继续鞭打着她。
她面目狰狞悲痛欲裂道“啊——”
院中的婢女看着这一切,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咬着嘴唇,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最好打死她”
不过十五鞭,萧婉逐渐没有了力气叫喊,只见穆锦安拖着病体,连忙跑出屋内,跪在穆宸面前哭着求情道:
“阿爹,不要再打了,都是锦儿的错,若卢氏前来指责如何是好,锦儿不要阿爹为难”
萧婉声音虚弱,看出是她设局陷害自己:
“你这个贱人,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穆宸瞬间火冒三丈:
“锦儿一直在宣州,回长安也是待在王府,妩蓉是府内丫鬟,金蛇镖是府内私器,这些丫鬟的伤,难道都是她指使的?”
“死到临头,不知忏悔”
“来人,把她押下去,明日送往岐州乡下庄子,没有我的允许,永不入长安”
穆锦安忽求情起来,这萧婉方才露出马脚,不能轻易离开,恐回萧家与自己作对:
“阿爹,鞭打夫人以示惩戒,但若真送到乡下,卢氏定会寻上门来,不如关在后院严加看管”
穆宸生气道:“她如此毒害你,你还为她着想?”
穆锦安哭泣道:“女儿只希望阿爹能少点烦心之事,就答应女儿吧”
穆宸挥挥衣袖:“拉下去,严加看管,谁都不准接近她”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