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随从赤华,在府前阻拦李怀瑾入府:
“夜已深,娘子受伤,少家主要为娘子医治疗伤,王爷若想探望,明日再来”
李怀瑾心中焦急,卑微道:
“我就进去看一眼,见她无事,我便离开”
赤华道“家主吩咐,谁也不能进府,请梁王殿下离开”
夜色深浓,院中甜香槐花随清风拂过窗扉,锦御阁内,烛火通明。www.huanwu.me
穆锦安服下解药,额头布满细小汗珠,她微睁星眸,眉心皱成一团,紧紧拽着南宫御的衣袖,喃语道:
“表哥,好疼”
她手腕之间,只见牵姻蛊虫翻涌不止。
因受蛊虫影响,南宫御会疼痛百倍,他脸色惨白,眼眸含泪,安慰道:
“别怕,很快就好了”
南宫御以周身气力相护,穆锦安嘴角咬着白布。
南宫御轻轻握住箭头,轻声道:
“锦儿,你忍忍,我为你拔出毒箭”
穆锦安泪珠滑下,血色全无,轻轻点头。
南宫御眉头紧蹙,屏住呼吸,干脆利落,拔出毒箭心。
穆锦安只觉后背撕裂,疼痛难耐,大喊道:
“啊”
“疼”“疼,疼,疼...啊——”
她捏紧衣裳,脖颈青筋暴起,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沾湿衣裳。
痛苦,错乱,逐渐麻木。
南宫御心如刀绞。
莓萝宽下她的衣裳,白皙的皮肤上血红的伤口触目惊心。www.dingxiangxs.me
她为穆锦安后肩,手臂,轻敷药物,包扎伤口,哭泣自责道:
“都是我服侍不周,竟未发现娘子出府”
南宫御为她把脉医治,施针。
穆锦安的唇色略显正常,眉心舒展,她的手缓缓放下,脸上满是泪痕。
南宫御轻声道:“下去吧”
莓萝不敢言语,躬身道:“是,家主”
南宫御眼底泛起一股杀意:
“为何锦儿从未提起欷雀族?那人与她发生过何事?锦儿从不会滥杀无辜,定是他的错”
“她为何说自己会被那人杀害?”
南宫御垂下眼眸,只见她的伤口渗出血迹,他压抑心中的疼痛与怒气。
他一只手扶起锦安,似乎不用一丝力气就能支撑住她,南宫御侧过脸去,小心翼翼取下那沾满血迹的细布。
将瓶中的药轻轻敷在她的伤口,只见她的后背竟多了一两道疤痕。
双眸一凛:“这是何时受的伤?”
南宫御面色凝重,将细布轻缠于她的肩背,穆锦安疼痛到喃语。
似是陷入噩梦:
“别打我,我定会好好干活,不会偷懒”
“别打我”
“叔叔,我错了,我没有偷东西”
她浑身发热,面色痛苦不堪。南宫御轻声呼唤着她:“锦儿,快醒醒”
“锦儿,别怕,有表哥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他的手掌轻轻抚在她的面颊,神色慌张。www.luohuaxs.com
穆锦安只觉眼前一片昏暗,在梦中,她推开那扇门:
黑漆漆的阁楼里堆满杂物,气味难耐,两人身形瘦弱相互依靠,江雪儿浑身脏兮兮躺在霉迹纸箱上。
她已经饿了好几天,奄奄一息,洛南溪将“偷来”的馒头悄悄藏好,待夜深人静时,一点一点喂给她。
洛南溪轻轻试探,小声道:
“你死了吗?”“快吃,吃饱了就能活过来”
江雪儿头晕目眩,半睁着眼:“你也吃”
洛南溪开心道:“你没死,太好了”
她刚想要伸手去抓住他。
刹那间,阁楼消失,周围一片空白,她来到了一处宅院。
鞭子抽打在穆锦安身上,头上,体型庞大的妇人揪着她的头发。
面目狰狞大骂道:“看你还敢不敢再逃跑了?下次若再逃跑,老娘打断你的腿”
妇人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将她扔在院中水缸旁,她瘦小的脊背撞击在水缸,像是断裂灼痛。
她回头,只见。
穆锦安赤足拼命奔跑在街上,身后的妇人穷追不舍,她来到桥上迎面撞上一个看起来十分金贵的男孩。
她抓着他的衣角,凄苦乞求道:
“救救我,求你救我”
男孩冷然道:“你是谁?”
穆锦安哭泣道:“我是被拐卖到这里的,求你救我”
男孩摇摇头“让开”,转身要走。
穆锦安不堪重力,倒了下去,惊喊一声:
“啊”
男孩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