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看,这紫色杜鹃花开的甚好,是二老爷让人送过来”
穆锦安看着那紫色杜鹃,有些记忆不清“仿佛记得谁喜杜鹃”
敲敲脑壳,想不起来。
她凑近花闻着清香,随即道:“放在屋里”
莓萝开心道:“娘子今日旬假,可有想去的地方”
穆锦安来到屋内,将信封递给莓萝,小声道:
“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江府,务必亲自交给江晏清”
莓萝道“是”
穆锦安想起昨日看到的人物喜好,上面写着“江晏清,年十九,无甚本事,仅千杯不醉”
不禁感慨,李怀瑾有些幼稚,就因他表哥江晏清玩笑几句,他便醋意,将别人说的一文不值。
她的酒量要想让李怀瑾醉倒,那是不可能,但是她可以找个帮手,待他酒醉,她便可以趁机问出是否与自己是初见,隐瞒何事?
静思之时,屋外传来:
“哎呦,这院子收拾的真是不错,比老夫人住的还惬意舒坦呢”
穆锦安眉心拧紧,连忙收起案牍上的书籍,起身走出屋外。
是二叔母夏羽淑,她一身淡绿海棠纹宽袖襦裙,圆润发髻上的金簪层层叠戴,看着有些庸俗暴富的样子。
穆锦安躬身行礼:“二叔母,您怎么来了”
夏羽淑装着熟络笑道:
“闲来无事,来看看你”
不待穆锦安邀请,她已经走进屋内,穆锦安轻叹一声,随即道
“番薯,奉茶”
番薯连忙躬身倒上一杯热茶,递给夏羽淑,茶水有些烫。
夏羽淑抬起下巴,看着那盆杜鹃花,有些失去理智。
她迟迟未接茶盏,穆锦安眸眼泛过一丝怒气,看着番薯手指颤抖,连忙道:
“番薯,放这里吧”
夏羽淑假面笑嘻嘻道:“这丫鬟连奉茶都学不会,锦娘子留着她有何用”
夏羽淑手中扇子微抬在番薯端着茶盏的手,番薯的手指碰到茶盏,微颤,茶水漫溢溅在番薯的手上,她疼痛的眉心蹙紧。
穆锦安赶忙从番薯手中端过茶盏,不悦道:
“二叔母,番薯是我院里的丫鬟,该怎么对待是我的事,二叔母若想喝茶,不如回去为二叔奉茶,免得独守空房”
夏羽淑听此,气的心口阻成一团,站起身来,怒骂道
“你一个小辈,如此污言秽语,议论长辈是非,今日我就替你娘教训教训你”
说着她抡起臂膀,右手靠近穆锦安的脸庞。
穆锦安迅敏反应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捏紧她,那双桃花眼似带着煞气,眼底阴狠。
穆锦安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夏羽淑疼痛道“你竟敢忤逆长辈,对长辈对手”
穆锦安嘴角漾起不屑之意“我的长辈,在宣州,二叔母,若是再欺辱我的婢女,我定不会轻饶”
夏羽淑冷笑一声:“大哥就是这样教养子女,三妹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穆锦安本不想浪费时间,听此话,用力甩出她的手腕
“不许你非议我姑姑”
夏羽淑踉跄后退,碰到那盆紫色杜鹃花,她转身看着那盆花,心中更是来气,恼羞成怒道
“穆锦安,你等着”
她气的转身,腿有些不稳,扶着她的丫鬟胆战心惊,穆锦安看着她离开。
番薯连忙上前来“娘子,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穆锦安安慰道:“无事”
不过她就此放下心来,这夏羽淑竟明面对峙,冲动易怒,心中无谋,不是什么厉害的对手,稍加提防即可。
但她身边的人,就说不定。
过了一会,郑氏祖母身边的丫鬟艳秋前来传话“锦娘子,老夫人让您去趟祠堂”
穆锦安双眸微凛:“这么快”
“番薯,去将我的剑拿来”
番薯有些迟疑,穆锦安生气道:
“愣着干嘛”
番薯只好将剑拿上,向着祠堂走去。
穆锦安穿过内院中堂,脚步顿了顿,抬眸望去,那抹光影洒在黑漆金丝檀木上,两个大字“祠堂”庄严肃穆。
祠堂内站着一行人,郑氏祖母,二叔母,穆箐遥兄妹三人,穆芸,丫鬟们候在屋外。
她故意放慢脚步,缓缓走进祠堂,行礼道:
“孙女见过祖母”
郑氏祖母被楚嬷嬷搀扶着,她眸光一扫,见跟着的莓萝手里竟拿着一把剑,她怒气道“你竟敢带剑入祠堂”
穆锦安装作恭敬道“祖母,这把剑是表哥送我,不管到哪里,我都带着”
她拿过那把剑,威风凛凛,像位杀伐决绝的女将军,她走近二叔母一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