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愿开口多说几句话,南宫御阴沉着脸:
“坐下”
穆锦安端坐于石凳上,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
南宫御掀开她的衣袖,将药粉敷于穆锦安的伤口之处。
穆锦安忍不住疼痛,甩开胳膊,大声哭喊道:
“痛死..了,别..敷药”
南宫御伸出自己的手腕,冷峻的五官没有多余表情:
“咬着”
穆锦安脸上泪痕未干,一口便咬在他的臂膀,虽是隔着衣裳,但南宫御有些疼痛的蹙眉,连忙给她上药。
随后,疼痛逐渐麻木。
南宫御见她痛的“龇牙咧嘴”,只好在她的伤口不停的吹着,减轻药物的刺激痛感。
南宫御收起药瓶,见穆锦安还咬着自己,便道:
“好了,松口”
穆锦安缓缓松开,蚊子嗡嗡小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御垂眸,起身离开,又停下脚步:“我叫南宫御,是你的表哥”
穆锦安怯懦的声音传来:“表哥”
南宫御站住脚,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表哥,救她回来这些日子,她每日除了哭,就是关起门来,蜷缩在角落。
南宫御转过身来,眼眸划过一抹柔情:
“何事?”
穆锦安缓从石凳移开,站起身来,眼神忧惧,挥挥手道:
“表哥,你不会..赶..我走吧,这里有..饭吗,要..干重活..吗”
南宫御这些日子已经发现她有些口吃,期期艾艾。
南宫御星眸寒气,想起杀那毒妇时就该将她千刀万剐,他垂眸,语气温柔几分:
“不会,这里是你的家,你是南宫家的小姐,不用干活”
穆锦安松下一口气,嘴角微漾起,头低到膝盖,鞠躬道:
“多谢..表哥”
南宫御见她行礼有些怪异,不是拱手礼,也不是躬身,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后转身离去。
坐在案牍前,南宫御看着自己臂膀上的牙印,一个接着一个,有些泛红,有些出血,他将药粉敷在牙印上,眉心微蹙。
案牍上的一摞医书,每一页被他翻得泛黄,皱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