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这花长成了后,万一他真的施法把我的魂招过去,那可怎么办?”
“我想着好歹是朵奇花,毁了可惜,所以就趁着这花成熟之际,把它给偷出来了。”
凌书柔闻言顿了顿。
涂玉犹豫的又问了句,“那些被抓的兔子怎么样了?”
凌书柔看着他欲言又止了下,说道:“听说相似的都被送到魔云宫辨认,暂时没事,但也没放回去。”
涂玉蹙眉的点点头,低声说:“我知道了。”
静默的听着两人谈话的景阳,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目光在两人间来回看了看,忍不住问了,“娘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小时候没多想的谈话和称呼,让怎么叫就怎么叫了,现在细想起来却是很可疑。
景阳又转头看向涂玉,蹙眉问:“我是不是该叫你舅舅啊?”
小时候私下里他总是哄他叫他舅舅的,可他娘亲却叮嘱他在外人面前要叫涂叔,这是为什么呀?
难道他舅舅的身份这么见不得人?
凌书柔看了一眼涂玉,无声轻叹了下,抚了抚景阳的头,“是你舅舅。”
“但,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现在,小阳儿你只要知道,外人都不知道你舅舅还活着,所以以免别人怀疑,你在外别这么叫他。”
涂玉,他其实该叫凌钰才对,凌书柔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至少灵魂是的。
“哦,我明白了,原来舅舅是在诈死啊。”
景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呀?”景阳好奇的看向涂玉,“舅舅,你是不是跟那个魔头钟离修有仇啊?”
刚科普了乾坤大陆各洲各事的景阳,当然知道钟离修是什么人,那可是被他父亲列为头号危险人物的人,千叮万嘱了让他以后遇到能避则避的。
涂玉叹息的点点头:“是啊,仇可大着呢,当年你舅舅我年少轻狂,趁他伤重动弹不得,剃了他光头,他至今耿耿于怀。”
“连我死了,他都想要把我的魂招过去,为他当牛做马赎罪。”
景阳闻言呐呐无言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姑且信了,“舅舅,他好小心眼!”
一旁的凌书柔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评。
“大哥,事已至此,这次你恐怕很难躲得过去了。”
涂玉把花扔到床角,揽着景阳一起躺倒,叹道:“是我之前欠缺考虑了,让他来就来吧。”
“小阳儿,来,我们一起睡觉觉。”
景阳转了个身,把脑袋枕他肚子上,“那我就收留你一晚吧。”
凌书柔见状摇了摇头,无声的走了出去。
然而没过多久,小白回来了。
看到屋里多了个陌生男人,占了他的床位,小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