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啊,林夏好像又不正常了。”
祁安邦哑着嗓子,把事情掐头去尾讲了一遍,跟林老爷子取经求教,“怎么办啊?”
林老爷子沉默了两秒,只说了一句,“她呲牙了吗?”
“嗯,她妈做的面,一口得配三碗米饭,就这样她还说好吃。
我怕孩子吃坏肚子,刚拽了一下碗,她护食!”
“平常你们多顺着她点,这种情况得持续一段时间。”
林老爷子非常想强调严重性。
可这会只有一条电话线,他只能扒着桌子跺脚,“这孩子爱,嘟嘟,吃肉......不爱,吃菜,一定多……”给她吃肉,千万别再刺激她。
听着话筒里的卡顿声,林老爷子有些迷茫。
这说到关键时候,怎么还有故障,也不知道林夏她爸听到了没有。
接下来三天,林夏跟着蔺枫晚婆媳俩出门散心,饿了就去国营饭店吃饭。
蔺枫晚口味清淡,顾慧慧孕吐反应,俩人都喜欢吃菜。
加上祁安邦从林老爷子那取经,知道林夏犯病爱吃菜的特性,这会一点荤腥也不让加。
林夏吃的眼睛都绿了,表情越发的夸张,随时随地的呲牙。
蔺枫晚都怕林夏原地狼嚎。
终于等到隔壁有人小声骂了林夏一句傻子,林夏炸毛了。
把祁家被占的另一半老宅,推土机似的直接拆完了。
谁反抗谁挨打。
毕竟是人家的房子,加上拆房子的人本身有病,就算公安来了也于事无补。
这三天林夏一直没说话。
倒也不是她不愿意说,实在是齁的哑了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晚上,冯景元绕路来了一趟,看着林夏很是唏嘘。
怪不得被泼了一身水,直接上房顶扒房子。
原来是生病不受控制啊!
林夏多少有些心情复杂,这次伪装的太好,连公安都没怀疑。
她是有傻得天分在身上的。
第二天中午,冯景元又特意带着礼物来来看望。
酥鱼、酱焖红烧肉、红烧排骨……
到胡同口的时候,正好遇见三个被打的鼻青脸肿,惊慌失措的人往外跑。
他们身上的布条随风起舞,这会大腿都露在外边,嘴里还不停的求救。
“救命啊,傻子杀人了!”
抬头一看,林夏举着蘸尿的扫帚追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叫嚣喊打。
“来啊,你们这群小垃圾,我要把你们全都扫进粪坑里堆肥,堆肥多了能换工分,哈哈哈哈……”
跑到最后的男人,眼镜框都被砸变形了,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
连忙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来了,饶命啊!”
“我呸,你妹妹郑小意两口子不当人,你还敢来我家要赔偿。”
林夏一笤帚拍到了他身上,“有人认识他吗,举报一下查查他,为民除害,听说有奖金啊!”
家住胡同头的男人,将手里的豆汁扔在男人头上,直接窜了出去。
“他是食品厂的采购主任郑平,平常跟郑小意一起吃拿卡要,可没少欺负人,我这就去举报。”
“不要啊,我错了……”男人哀嚎着追了出去。
冯景元眼中闪过笑意,赶紧给林夏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