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桌上的人都连声呼应 。
可每个桌总有那么一两个低头耷拉眼的,听癞老大这么说脸上都变得很难看。
一看就是被下套的小肥羊。
顾知野坐在了关世奎旁边,不着痕迹的的打量了他一眼。
关世奎长得面目端正、五官立体,架着一个金丝眼镜,给人一种学者的感觉。
尽管快六十岁的年纪,清瘦的身躯依然挺拔。
很难让人相信是他会坐在赌桌上。
癞老大仿佛能猜出顾知野的想法,赶紧让小跟班发牌,是人是鬼遛遛就知道了。
果然,一圈牌下来,关世奎又输了。
他整个人面色发红,直接将手表压在了桌子上,“再来!”
癞老大给了顾知野一个眼神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现在知道了吧!
这会牌又打了一小圈,关世奎这次运气不错,气势也格外的嚣张外放,一鼓作气将前边的全都赢了回来,
“来,再来,我就不信了,这次没玩够,谁也不准跑 。”
顾知野看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笑,对着孟小毛使了个眼色,俩人很自觉的盘了起来。
一晚上,关世奎输掉了好几年的工资。
“关经理,别泄气,咱也不是第一次玩了。
加上前几次的账单,让你媳妇松松手,这不是很简单的事。”
“你......我,我先自己想想办法。”
他妻子的家庭,绝对不允许自己有这种行为。
关世奎又恢复了原来的矜持形象,看的顾知野暗自咋舌。
这还有好几副面孔。
癞老大招手将顾知野引到了墙边,给了他一个欠钱的条子 ,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
“给你个差事,办好了咱一起发财。”
“癞老大总得把名头告诉我吧,这人一看就不简单,怕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顾知野将条子接过来,掏出烟给癞老大点了一根。
俩人抽了小半根烟,癞老大才张嘴。
“这人是运输公司的二把手,老婆好像是部 | 队的领导,两儿一女,平常爱小赌,一勾瘾就起来了。”
“啧,这是得罪人了?”
癞把头听顾知野和孟小毛的口音生,这会也没藏着掖着,用下巴点了点关世奎的方向。
“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因爱生恨。
听说被得罪的那个姑娘,她家的本事更大。
认定了关世奎的女儿跟一个男人做局害他。
这不打算让关世奎一家付出代价。”
顾知野的脸霎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