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对,”她旋即点唇自纠,“是从昨夜开始算。”
下意识间,凉赢回眸看向了方才自己起身的床榻,又伸手于自身一阵摸索。www.reqingwx.com
“你怎么一副女子被轻薄之后的蠢相?”
被凉赢这番举动逗了的少女,双肩一颤之余禁不住揶揄起来,“放心吧,昨夜你就像是死尸睡得昏沉,我和喜饼两人把你扔到塌上便走了,一身脏臭谁稀得碰你?真临幸你那也要看少主的心情,可轮不到你去想。”
“花卷,少主的书可曾寻见?”
一语方落,便听外院有人来催,凉赢方知眼前女子名为“花卷”。
心下想时,窗前便蹿出了个身影,着实吓了凉赢一跳。
不过细观之下,她生得玉容细眉,面颊圆嘟嘟的很是讨喜,尤其那双灵动眼眸,眨眼间璨若明星,声如银铃,可爱活泼。
花卷瞧了一眼喜饼手捧叠放齐整的衣物,没好气地拍了拍怀中的简牍,“找着了,正打算送去梅洲。”
同时,喜饼也见凉赢支棱在那里插不上话,便主动问道,“你醒啦?”
随即喜饼也穿门入屋,行至凉赢身前将崭新衣衫捧过,“正好,昨晚帮你盖被子时我顺带目测了你的尺寸,恰好和少主三年前的身板差不多,试试看合不合身?”
话已出口,花卷便暗暗瞪了她一眼,而喜饼则舌尖微吐,“瞪我作甚?你不也帮忙脱了鞋子么?”
“两位且慢。”
一旁的凉赢强忍后颈的酸痛,急于向她们求证事情来龙去脉,言辞很是迫切,“小人乃是宋国公主的陪嫁近侍,昨夜遭人袭击至今不明缘由。敢问两位,究竟是谁把我送来贵地?”
与喜饼四目相交,花卷硬声回道,“我们不过是服侍少主的婢女,怎会知道那么多事?有人说你面容俊秀又深通灵透,实属难得,作为男宠再合适不过。少主也应了此事,买你的三十金也付出去了,至于是谁送你来的,你又是怎么来的,和我们无关。”
“可小人是宋国公主的人,你们不问缘由、私行买卖扣押,未免太...”
“这里可是澜苑,不比外面容你肆意撒野,最好小心说话!”
花卷的调门骤起,威慑感十足。
虽说不知谁在对付自己,可凉赢联想先前自水井旁的种种,对方很有可能是冲着舒雯去的,又怎能甘心困居此地,“宋国公主对我有恩,眼下她可能随时有险,在下不能坐视,恳请两位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花卷愠色难掩,当着凉赢的面儿摊开右掌,“可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三十金你现在拿出来,马上可以走。”
“三十金......”凉赢脸上尽是难色,“我身无分文,哪里去弄这么多钱?”
花卷白了一眼,“那就好生在这呆着,你主子既是堂堂宋国公主,也不缺你这一个小小的近侍去保护。我若是你,此刻自己还安生活着,就要拜谢苍天了。”
“姑娘似乎话里有话,请留步。”
见花卷转身欲走,凉赢一时情急抓住了她的手腕。
“野男人好没礼数,谁准你碰我了?”
此举彻底惹怒了花卷,甩手便要打,喜饼制止不及。
窗外一曲弦音悠扬不期而至,沁人心神。
花卷的手僵悬半空,纵使柳眉剔竖,右掌始终未落在凉赢身上,紧攥拳状回收。
“好姐姐息怒,毕竟初来乍到,善言劝解就是了。”
喜饼方才轻抚其肩,随即便推着她的身子往门口走,“快送书去吧,别让少主等急了。”
花卷也无意多作纠缠,扭身走时也没有好话,“就你好耐性,那交给你便是。”
“她就是这个性子,你习惯就好,”喜饼抬手拭额,长舒了一口气,回身将衣物搁在了塌上,“不过有句话望你能听进去,既来此处就别再有其他心思了,这样大家都省心。”
起身之余,喜饼又行至凉赢身前,“偌大一个澜苑,除了我和花卷之外,就只有少主和你了,你就在此静待时变为好。”
临出门之际,喜饼手扶门边,停步侧目而视,“还有一句忠告,不要擅自接近梅洲水域,也莫以园广人稀便可掩人耳目,做什么出格之举会吃苦头的。”
屋内只剩凉赢一人,看着床榻上的衣物,再一看这布设典雅的卧室,尤其是三公主流白的传闻,很难不让人联想自己不知何时就会被...
“不行不行,莫说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