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晁瞥见凉赢右腿有少许血迹渗出裤外,便勒住缰绳止马低问,“你受伤了?”
凉赢这才注意到自己右腿早已麻木,身上渐渐发冷,就连摇头也显得十分吃力,“无妨,兴是些许擦伤罢了。”
“擦伤?”
行马于侧的卫硕打量其面色,谑声轻笑,“我方才入林时见着有毒蛇钻入灌木了,你该是被咬了吧?”
“公子多虑了,小人没......”
话未尽出,凉赢身子一软瘫倒了下去。
卫晁伸手及时握紧她的手,并顺势拉其横抱入怀。
此刻的凉赢浑身抽搐,也愈发意识模糊,有如只身缓缓没入井水,彻骨寒意蔓延全身。
唯有胸膛温热,令她不得不紧抱取暖。
目睹卫晁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紧缰绳缓缓打马上前,卫硕嘴角微咧,直摇头轻叹,“你哪儿是来找银簪的?分明是来找她的嘛。”
卫晁头也不回,漠声相应,“我本也没打算娶文昭,区区一根银簪,谁要谁拿去。”
卫硕驾马赶上与之并行,细细俯看凉赢那苍白的面容,“就是她么?长尾郎送来的信中,你第一次提及的人。”
振翅之声凌空而将,一只灰雀落在了卫硕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