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每个城池与据点,均没有滚石擂木,没有金汁火油,因为景奴心中认为没必要,城池据点是拿来住的,不是用来防守的。
三轮迫击炮后,景军一片狼藉和慌乱。
博伦心痛不已,事已至此,唯有往前冲。
“勇士们!拼了!杀汉狗!”他整顿乱窜的士兵,让士兵们往前攻。
景奴挥舞皮鞭抽打包衣,加快楯车速度。
砰!砰!砰!
狙击手专找挥动皮鞭的人打。
楯车推进到距离铁杆团四十步的位置,景奴弓箭手借助楯车和盾牌,纷纷射箭,三营线膛枪开火还击,战场顿时硝烟弥漫。
轰!......
迫击炮又轰一轮,但此时的战场硝烟四起,视野受限,王吒接过56半,冲上前沿阵地。
某处阵地,硝烟散去一些后,十几个手持圆盾的景奴嘶喊着冲到十步内,砰砰砰!燧发枪响起。
如此距离,圆盾没啥卵用,挡不住燧发枪。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景奴,弹子穿过圆盾后,射在脖子上。他痛苦跪地,口中涌血,不可敌!海盗火器不可敌!脑子闪出最后的念头后,身体一歪,下线!
三个景奴艰难冲入阵中,近战肉搏更绝望,对方火器上有匕首!
完全不惧肉搏,几个人围攻一个景奴,顷刻间景奴士兵惨遭捅刺,被刺翻后,身体还在汩汩冒血......
赵二狗是六年前被掳到辽东做包衣,今年二十三岁,海州甲喇额真家里的包衣,他与其他包衣的任务便是推楯车。
楯车已推到阵地前十步内,肉搏近战打了起来,杀景奴之声此起彼伏!
咦!赵二狗突然觉得不对劲,一直在他身后大喊大叫,用鞭子抽他们的景军小头目没了动静。
扭头一看,五步外,小头目腹部中弹,瘫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
他迅速回头,看向身旁的另一名包衣,小心说道:“三哥!......”
三哥读懂了赵二狗的意思,两人同时大喊:“杀景奴!”
三哥跟赵二狗是同乡,同年一起被掳到辽东。
两人转身快步走到小头目身边。
小头目虽然受伤,但眼神充满狠厉,断断续续骂道:“狗......狗奴才!......你们......想造反么?”
赵二狗从小头目腰间拔出窝刀,直视对方,同样狠厉回道:“爷爷是常山赵子龙的后代,不是什么奴才,景奴受死!”
寒光一闪,劈了下去,紧跟着不断劈砍,直到砍下对方头颅。
提起头颅后,他纵声大喊:“杀景奴,爷爷不是包衣!”
大喊中,他热泪盈眶!
这就是汉家子弟的傲骨,往上捋,谁家祖上没阔过?谁家祖上没出过王侯将相?
凭什么要做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