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学了门手艺,出师后,第一次上工便和人打架,伤了手,之后便一直在家休息,父亲让他去上工挣钱,可每次一去,便走霉运一般,总是受伤被抬回来,久而久之,没人来找他了。
三哥也在读书,读书比大哥还要努力,每月的笔墨纸都比大哥的多出不少,但三哥让父亲看到了希望,因为跟三哥一起读书的都说三哥很聪明。
父亲原本以为母亲这胎会是个儿子,没成想是个女儿。本来家里就压力大养不起,一个女娃还不如不养。
就在父亲抱着我打算将我溺死时,一个衣着华丽的道士看到被父亲抱着的我,开口道,这女娃与我有缘,可愿让她拜我为师。
说完,就拿了一袋银子,给到了父亲。足足一百两,父亲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自然是乐意的,在他看来,跟着这样的大师,日子过好,还能接济一下兄弟。
父亲把我递给了道士,道士拒绝了,父亲以为道士反悔了,连忙把钱袋塞进衣服里,警惕的看着他。
道士也不恼,又给了他50两,说他不会养育孩子,让他帮忙养,精细的养,这50两是定金,只要他每年来看我,我过得好,就再给100两。但若是过得不好,那他就换人来养。
这样天上掉银子的事,父亲自然愿意,便把我又带了回去。
第一年,父亲按前面四个姐姐一般养我,但是来的时候,看到我浑身脏兮兮,在地上到处乱爬,和生气 当场要抱走我。
父亲又是下跪,又是发誓,最后说到自己是亲生父母,别人哪会如此爱她,才让道士给了他一次机会。
为了让我这棵摇钱树长大,也为了让道士满意,更是买了一个丫鬟专门照顾我。
之后几年,我就像大家小姐一般,娇养着长大,可却从来不能出门半步,这是道士要求的。
这些年,家里靠着道士给的银钱,日子过得不差,可也没存下钱,基本上都花在三个哥哥身上了。
我成年那年,道士来了,一见我,便脸色大变,掐指一算,对父亲说,我之前年幼面相不定,如今面相已定,与他无缘,他之后不会再来了。
接着又说,我命中带煞,在家必将有碍,但如果嫁的远远的,就能兴家旺族。说完就离开了。
这一天原本娇生惯养的金疙瘩摇钱树,立马变成了遭人厌弃的臭虫。
大哥觉得是我害的他屡试不中,二哥觉得是我害他霉运连连,三哥也觉得我克他,不然每次一考试,他就各种受伤。
仿佛只要有一点不如意,那必定是我的错。
我不再有精细可口的食物,不再穿柔软的棉布衣服,住的房间从向阳的东厢,搬到了柴房。但这样的生活只持续了一天,因为第二天就有媒人上门提亲了。
对方家很远,走路都要1个月,带来的聘礼更是丰厚的不行,这些钱够三个哥哥娶亲,够家中房屋修缮,更够置办几亩良田。
父亲二话不说同意了,对方没要家里陪嫁任何嫁妆,只有一个要求,要求尽快上路。
父亲同意了,收下聘礼的第二天,一顶花轿,吹吹打打的就把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