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分明察觉到自己整张脸烧得厉害,连耳朵都烫得疼。
周瑞华直直地盯着她,情绪忽然平静下来,淡淡说:“你的先进分子最好有这份底气。”
狗男人,又内涵她。
她要生气了。
“行了,既然你不稀罕来公社上班,那就在砂石厂待着吧。”周瑞华忽然说,“我已经叮嘱毛厂长对你严格要求,上班迟到早退,工作滥竽充数这种现象决不允许。”
姜晓穗喊道:“我挖你祖坟了?你凭啥这么干?”
“凭我是工业副书记,砂石厂归我管。”他笑。
姜晓穗:“……”
大意了。
竟然忘了这一出。
闹了半天,以后还得在他手底下混,地位还低了些。
姜晓穗嘟囔起来:“您之前也不说清楚,这怪谁啊?”
周瑞华知道她说的是临时工这事,冷笑一声:“我以为你能经受住考验,是我的错。”
姜晓穗:“你明白就好。”
周瑞华:“……”
从溪水大队离开,周瑞华和王秘书骑车回到公社。一路上,王秘书数次朝他张望,数次欲言又止。
周瑞华心烦:“有话直说。”
“嘿嘿,那我可说了啊。瑞华哥,姜晓穗不来上班,你咋这么生气啊?”
“我讨厌别人不守承诺。”他转过头,冷声问,“难道你以为我会喜……”
周瑞华及时止住脱口而出的话,改口道:“希望别人欺骗我吗?”
王秘书没注意到这个,憨笑着说:“我还以为首长马上能抱上曾孙了呢。以前我跟着首长,老听他说想要四世同堂。”
周瑞华讥讽:“我瞎了还是你瞎了,我怎么可能娶一个乡下姑娘?”
王秘书觉得有道理,遂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