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穗挂断电话,奇怪的是半分钟前她还急不可耐,现在却盯着话筒恋恋不舍。
“姜干事?”秦松阳探头张望。
她回过神,笑了笑:“打完了,秦哥,谢谢你,刚刚不好意思。”
秦松阳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没事,我能理解。姜干事,你在省里这几天,我跟你一块儿吧。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也好帮帮忙,你可千万别客气。”
“我不会客气的。”姜晓穗说,“刚刚周书记也说了这话,要麻烦你了。”
秦松阳摇摇头,却长出了一口气。
看样子老大没生气,他应该逃过一次罚了,现在只要把姜干事照顾好就行。
谢景川探究地看着她问:“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姜晓穗笑起来,眼睛弯成新月,长长的睫毛调皮地煽动几下:“当然是去见我的老朋友咯。”
说完,不顾两人的反应,雀跃地回到后门蹲点。
“秦哥,以你的经验,贾为良什么时候能出来?”
“应该快了。”
秦松阳是个懂事的人,只管跟着她,她不开口问便一句话都不多说,姜晓穗很欣赏这样的性格。
相比之下,谢景川便浮躁多了,老是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她。
姜晓穗被他看得心烦,随手接住飘下来的梧桐叶,盖在谢景川脸上,不料这人居然得了乐趣,哈哈大笑起来。
“……”
有病。
三人等了一会儿,那个回忆中始终穿着列宁装,带着金边眼镜的“诗”一样浪漫的男同学终于从后门走出来。
恰在这时,天空拨开灰沉沉的云雾,撒下几缕明媚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