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鸡爪疯似的手。
姜西根哈哈大笑:“赵二给人看病,手就没有不抖的时候。”
赵二伯呲了他一脸口水,骂道:“我这叫谨慎,当大夫的不能不懂装懂,你知道不?”
社员们哄堂大笑。
姜晓穗也跟着笑起来。她知道,赵二伯这是不自信,主要还是因为才疏学浅。
等回头有机会了,可以把人送去学学,免得社员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方便。
这么一闹腾,社员们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大风雨带来的恐惧似乎也在笑声中逐渐消散。
“我不喝,你别管我!”突然,一个尖利的哭叫声打断了他们,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姜晓穗定睛一瞧,原来是韦雯雯摔了装汤药的碗,正冲姜丹草大发脾气。
“韦知青!”孙兴华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询问姜丹草,“姜丹草同志,你没烫着吧?”
姜丹草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摇摇头,神色关切地看着韦雯雯。
韦雯雯仍旧穿着湿透的衣服,抱腿蜷缩在地上,神态崩溃,嘴里哭喊着:“妈妈,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回家。”
姜晓穗涌到胸口的怒气蓦然消散,无奈叹了口气,走过去说:“孙知青,你把韦知青和梁知青的东西拿到隔壁办公室,然后点上蜡烛。丹草,你准备一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拿到隔壁去。梁知青,你和韦知青先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