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问题。上面有文件下来,要求我们大力支持想要发展畜牧业的人民公社。你只管等到秋天,然后来找我就是了。”蒋秀云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姜晓穗吃了颗“定心丸”,心情大快。
文件归文件,可要是没人认识,到时候选兔苗、拿多少,全是学问。
这年头就是这样,有人有钱好办事。不是她想走“歪门邪道”,而是没有其他道能让她一个农民走。
姜丹花听见大队要养兔子,很是兴奋,前往省城的火车上,一直念叨个不停。
“姐,到时候让我当饲养员吧。我做事仔细了,一定能把小兔子们照顾好。”
“你就这点出息。”姜晓穗瞥了她一眼,问,“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问清楚啦。蒋工有一儿一女,都在国企单位上班。儿子和女儿都结婚了,没有跟蒋工夫妻俩住在一起。”姜丹花不明所以地问,“姐,你让我问这些干啥?”
姜晓穗笑笑:“确实没啥用,但是能打开话题。咱们跟人相处,靠的是情义,你先从最简单的开始聊,把心聊开了,才能接触到更深一层。”
姜丹花还是不大明白:“姐,你给他们送那么多东西,万一人家光拿东西不办事咋办?这几筐东西可要不少钱啊!更别提你还买了那么贵的酒。”
“情义不是一种等价交换,可讲究的人知道礼尚往来。如果他们这一次收下了,却连一丝一毫都不还给我,那我们下次也就没必要再送。”姜晓穗拍拍她的头,“这里面学问大着呢,你多看多想,说不定哪天就醍醐灌顶了。”
两姐妹在火车上对走“歪门邪道”开展讨论,谢景川在旁边听得一头黑线。
这是正经干部能干出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