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晓湖才不想娶,也不知道是谁,捧着个鸡蛋天天想往我家晓湖屋里钻,还非得争着抢着给我家晓湖洗衣裳?哦,我家晓湖瞧不上,现在又盯上人谢知青了呗。谢知青,你快说,到底咋回事?”
谢景川这才抬起头来,一脸苦相:“姜奶奶,社员们,我今天在这边翻地。结果小……瞿小草同志突然冲过来,说要帮我一起,我说不用,她跑上来抢我的锄头。我怕伤着她,退后松了下手,让锄头给砸中脚摔地上了。还没等我起来呢,我就听见瞿小草同志喊‘耍流氓’,自己把自己的辫子和衣裳解开了。”
“瞿小草,你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这么陷害谢知青?你上次除草摔了,还是谢知青安慰你的呢。”韦雯雯大声斥责,满脸不忿。
姜晓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叫你随便安慰人,知道女人不能轻易招惹了吧?
瞿小草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全程趴在瞿老太怀里,任凭其他人怎么说都不抬头。或许她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她咬定谢景川耍流氓,其他人又没有证据,那谢景川必须负起责任,因为这年头对流氓罪的惩罚十分严格,是要吃花生米的。
谢景川一脸绝望,还有些被陷害后的恍惚和意外,指望他自己想办法澄清怕是不行了。
姜晓穗听着几方人马又争执了好几轮,周瑞华作为亲属不便发言,最终只能独自挑起大梁。
“行吧,小草,我最后问你一遍,谢知青有没有对你耍流氓?”
瞿小草声音委屈:“嗯。”
“谢知青,你愿不愿意和小草结婚?”
谢景川一脸麻木:“不愿意。”
瞿老太脸色铁青:“这还由得了你?我告诉你啊,我家小草你不娶也得娶!”
姜晓穗打断她:“闭嘴,这事我自有明断,不要胡咧咧。谢知青,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拉去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