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并不晓得她是公社干事,听见这话很不满意:“愚昧无知,他脚背的骨头都砸断了,脚踝也扭断了筋,还拖了这么久才送来。你们生产队的干部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把社员的安全放在心上?”
姜晓穗冷汗直冒,心里大呼后悔,谁知道谢景川伤得那么重,他之前咋一直忍着不说呢?
周瑞华在旁边解释:“景川从小痛觉神经比较迟钝,打针也不怕疼,今天的事他自己也没发现。”
谢景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笑着说:“是啊,姜干事,这不能怪你们。我去县医院就好了,你别着急。”
姜晓穗从来没发现谢景川的笑容如此善解人意,哪怕自己伤得这么重,也不忘记安慰别人,她现在深深理解了溪水大队全体妇女的感受。
“谢知青,你不会有事的。”
谢景川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嗯,我肯定没事。姜干事,谢谢你今天一直维护我,还帮我澄清了真相。”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谢知青,你放心,这回你治病的钱大队全掏了,你好好养着就行。”姜晓穗回头问医生,“咱们去县医院只能坐巴士吗?”
医生听见她是公社干部,态度立刻好了不少,回答说:“只能坐巴士去,而且今天的巴士已经发车了,你们最好想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