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堂屋里的大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姜晓河,你胡咧咧啥?!”姜忠全黑了脸,怒目瞪着儿子,气势真有几分可怕。
“本来就是嘛,难道我说错了吗?”姜晓河撇撇嘴,“你都当上副所长了,还要我这个儿子努力,那你也太没用了。”
姜老爷子和姜老太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刚刚夸奖的“好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败家论”来。
这哪是老姜家的孩子,这怕不是地主家的孩子吧?
姜忠全脸上火辣,觉得里子面子都被儿子丢光了,当即要使出“棍棒底下出孝子”大法。
姜晓河却仿佛故意挑衅似的,大声嚷嚷:“读书没用,我不读书!什么工作,什么出路,你参军转业也没想留在城里,一样要回乡下。可见我这辈子注定要待在东风公社,跟我走哪条路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忠全涨红的脸“唰”得变白,眼睛瞪着姜晓河,眼里浮现哀伤,忽然长叹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老二!”姜老太担忧地大喊。
姜忠全摆摆手,冲母亲苦笑:“妈,算啦。爸,随他去吧,他怨我呢,哎……随他去吧。”
姜晓河的话似乎触到了什么开关,原先欢快的气氛沉重下来,谁也没有说话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姜晓穗看向沉默的少女,问:“晓麦姐,你呢,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