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们说宋老师的妻子来海市,把你赶出来了。”黄杏压低声音,眼神探究,“真的假的呀?”
“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姜晓穗无语,“怎么什么话都乱传呐?!我搬出来,是因为我妈和我奶奶来海市,我爱人弟弟也来借住,家属院实在住不下,跟我舅妈有什么关系?你们可千万别乱说啊!”
“呵呵,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人说。”黄杏尴尬地笑,“不过,你家人够多的,住得下吗?”
姜晓穗笑:“我先生单位有宿舍,想办法跟人挤一挤而已。”她模棱两可道。
黄杏有些羡慕:“你真幸运,有人帮你带孩子。不像我,只能把儿子送回老家,半年多没见,不知道下次回去,他还认不认得我?”
“会认得的,以后条件好起来,你还可以把他接回来嘛。”
黄杏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这番对话,在这边打住。
姜晓穗唇亡齿寒,听说哲学系同学的遭遇后,一直在关注后续。
宋青华因为这事,特意跑来提醒她,让她最近把生意的事放一放。
这年代的政策就是这样,虽然大方向没问题,但小方案上总要时不时动一动。
那个学生最后还是没被开除,却被记大过处分,今后再也不敢到外面“投机倒把”。
加上之前挣了钱,和几个同学产生过矛盾,看谁都像是举报自己的人,在班上处境十分尴尬。
这件事一度让家里人十分担忧,劝她不要再沾手,连着谢景川都被关心了几天。
姜晓穗自己倒还镇定,晓得创业途中难免有波浪,渡过去就是更宽阔的前途。
过了两周,正当她以为这事已经结束时,指导员忽然请她去办公室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