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回碰上肥羊了,他们车上居然还有这新奇玩意儿!”
“兄弟们加把劲儿,别让人跑了!”
这时,谢景川好像过了最害怕的劲,反而冷静下来,指挥道:“别管,撞到人碾过去,速度提起来,把人从窗户里甩出去!”
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刻,也没人管法律不法律的,都要被人谋财害命了,当然是逃命最最重要。
谢景川一边盯着后方车辆倒退轨迹,一边跟难缠的黑小子打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心中不剩一点纠结犹豫,满脑子都是自己死后,丹草该多么伤心绝望,父母又该如何度过晚年。
因此下手十分狠戾,连砍刀落在身上都没觉出疼。
他到底从小练过几招,又曾上过战场,半路出家的黑小子不是他的对手。
“啊!!!手,我的手!!”黑小子掉出窗外,捂着断口手臂满地打滚。
“小黑——!我操尼玛!”
谢景川冷冷地盯着他们,脚下油门猛踩,追着倒退疾行的三辆货车跑走了。
透过沾满灰尘和血迹的前挡风玻璃,为首的中年男人目光阴狠,两人对视几秒,以渐行渐远分割。
车子开出一段路,几人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停下来。
谢景川打开车门,走到后面,问:“有没有受伤?”
“没,我没事。”车上的司机一边回答一边下车。
谢景川往后走,直到确定所有人都没有大碍,才松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景川!你受伤了?”
“怎么这么多血?!”
众人这才发现,谢景川的左肩、左臂、大腿都有血迹渗出,把深蓝色的poLo衫染得更深,
“没事……”他想说话,却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