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的意思是……她并不知道,我就是林索索?)
【……】
另一个自己没有立即应答,可凭着呼吸声,索索却仍能清楚感觉到他还在自己身边。
说来也怪,在他不想说话时,便能够自然而然的沉入心灵深处;可一旦想发言了,只要像游泳一样从意识海的身处浮上来即可——索索也试过。尽管他并不会游泳,但那种感觉该怎么说……嗯,总之就是那种,挺好玩儿的、但又真实得有点儿吓人的感觉。
也正因如此,既然能听到呼吸声,那么他便可以断定,另一个自己仍没有潜入心灵深处。
(怎么了?!)
索索怕他走了,连忙追着问道:
(你说她不知道我是林索索?可是……这样一来,她就完全没必要邀请我…那个啊。)
【难道你是林索索,她就应该邀请你?】
(这个…不是。但是……)
索索总觉着自己的气势完全被压制了。
但同样地,他也很清楚今天这档子事,本就不是正常生活中可能会发生的。
(但她既然已经是这样的人了!那……那邀请的对象是林索索那种强而有力的男人,不就显得很合理了吗?)
【合理——?】
另一个他又笑了。
【你拿她当什么?变态?疯子?告诉你,如果在比武场上打起来,我就算利用好一线,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我没有……”
【嘘——!】
(……)
索索有点儿生气,但他也知道是自己突然说话不对。
因此,他便干脆闷着头继续走路,并暗自下定决心,打算等另一个自己说错什么话时,再大声反驳,以从气势上扳回一城。
***
意识海中,风平浪静。
没有波澜的心灵世界,不会给伪索索带来任何不舒心的感觉——倒不如说,现在他的整个身心,都已经被眼下这桩有意思的事吸引了进去。
【……你没机会的。】
依旧是玩笑。
但在嘲笑了一句后,眼见着索索有点儿更加恼火的意思。他便很识趣的转开了话题:
【不得不说,你刚刚的推断是合理的。但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在已知信息过少,相识时间过短,且对对方基本不了解的前提下——邀请一个实力强劲的武者回家打炮,呵……这简直太缺心眼儿了。】
(打、打、打)
瞧
一说到这种话题,他就又开始装傻了。
(打……打什么啊!你到底说什么啊!我根本听不明白!)
【你听不明白?那无所谓。但,我还是会继续说下去。】
伪索索可没时间管索索的小心思。
他是个完美的人格,也喜欢从完美的角度考虑问题。
并且,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在分析玛莎·特里姆的思维方式时,他倒也不是完全摸不到头绪。
【首先,你绝对没有被看穿身份。】
【其次,在对方心目中,你并不算武者;甚至连一般意义上的男人都不是!】
(你、你说我不是……)
【闭嘴,别插话!】
(……)
【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自己有多弱。即便有一线改善体质,但根据脸和面部肌肉和眼神的搭配,那女人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你是个没任何能耐的孬种。】
(你太过分了!)
【不是我过分。】
这次说的,估计是有点过分。
瞧,都把索索惹火了!
但伪索索可不管这个。反正他只是个里人格,做的也是有益于表人格的好事——至于对方怎么想,伪索索反而不怎么在意。……甚至可以说,他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竭力在不令对方暴怒的前提下,尽情戏耍这个没心机的小傻瓜。
【而是,你在她眼中就是这样的人。……你承认吗?】
(……)
(我……)
(好吧。)
而现实中,索索也不易引人察觉的点了一下头。
【好,我继续说。】
【假如你很强,且在酒馆中独自一人喝酒时,遇到了一个羞答答、很漂亮、且仿佛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的少女。你会怎么做?】
(先试着接触她,然后……)
(问她家住在哪儿,大人在不在附近,再试着把她送回去见她家大人。)
【嗯。】
【那接下来,要是说你遇到的这位少女并非少女,而是按照索菲法律已经成年了的女孩。那你会怎么做呢?】
(怎么做?)
索索一头雾水。
(当然是继续送她回家啊。)
【但如果这女孩一脸娇羞的看着你,且好像对你有意思,你该怎么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