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是性吗?好像不是;是爱吗?曾经,他以为是,可是现在看来,却好像不是。
人们总是喜欢那些能令他们或她们称心如意的家伙。大家总是鲁莽的将人类划分为两种——我们的,以及其它。对这些人来说,只有和他们唱同一种调调的家伙才是正确的,才是正义的——一件事是否是对的并无所谓,只要说这句话、做这件事的人是对的就好了。不是吗?
(……)
索索不知道。
原本在这种情况下,他更该想的不是这种事。可是,不知怎的,他所思所想,却偏偏都是这种事。
(……)
对玛莎来说,我是她的那个正确的人吗?
索索想了一会儿。
然后表示怀疑。
对于女人,他并不是不了解;即便再聪明的女人,也非常容易受到感情的影响——正因如此,将某些重要的事托付给她们是错的;相信即便不努力也能得到她们的青睐是不可能的;并且,在从未深入接触过她们之前,就将她们理解为至善至美至完满的存在,也同样的是错的。
……说到底,人终究是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我会爱上一个又穷、又懒、又不努力、又不自信、又不高的女人吗?)
想了一会儿。
好像真的可以。
可是,拿针对男人的标准来衡量女人,根本就是不适当的。
(我会爱上一个丑、胖、脾气差、懒、讨人嫌、身材差、心灵也不美的女人吗?)
“……”
索索认真的想了一会儿。
好像不行。
但是,假如她非常爱自己的话,应该是行。
想了这么一会儿,他突然就又以公国人特有的那种老古董的念头想道:(只要她是处女就行)
这种思维方式非常搞笑,但是,作为一个不合时宜的传统的公国人——索索却还是觉着,老祖宗将处女称为“圣洁”应该有他们的道理。
(所以我才找不到女友吗?)
他暗暗将概念偷换,把自己之所以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归结到思想的古板上……但只稍微想了一会儿,少年就不由自主的被自己的念头逗乐了。
“嘻……”
“怎么了?”
见索索笑了,玛莎立刻关切地问了一句。
与此同时,她也顺手将门关上了。
砰!
而这一声沉闷的轰响,也霎时间将索索从胡思乱想给一下子拽回了现实。
“没、没什么……”
他赶忙否认。
可是,说没什么倒是容易,但刚刚的那个想法…却还是太可笑了。
嗒,嗒。
他往前赶了两步。
这个所谓的隔间还不足十坪。但作为喝酒,或者说是做那种事的地方,却已经足够宽敞了。
“……”
他将手指滑过圆桌的边角。
没有灰尘。
而与此同时,他在心里也重新思考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我之所以找不到女友,真的是因为我落后于这个时代吗?)
他眨了一下眼睛。
(我喜欢骑士故事,喜欢历史,喜欢那些没营养的神学,还对所谓的英雄故事热情无比。)
(至于其它人,包括我死掉的爸爸在内。则喜欢商业故事,喜欢爱情,喜欢那些能令身体更健康的体育活动,还对及时行乐与所谓的包容、平等热情无比。)
(……)
这是何等的可笑啊!
(喜欢钱这对,毕竟我也喜欢钱;喜欢爱情也对,毕竟我也憧憬爱情;喜欢运动也对,毕竟只有好的身体才能塑造健全的灵魂。可是……包容?平等?)
他又笑了。
但这次,他却并没有笑出声。
(人们永远不敢要求贵族给他们平等,也永远不敢强求勋贵和大商人们包容他们。)
(人们只是用令人感到有趣的目光,如乞食的狗一般,可怜巴巴的盯着那些强势者,以求从他们脚下讨一点残羹冷食。)
(然而,这种平等与包容却不包括贫民窟的人们。)
(大家说,那些人天生不努力,生来是垃圾。所以活该被奴役,活该受苦受累,活该去死——)
“……”
索索觉着这非常有趣。
就像狗一样。他们从来只会在主人面前摇头摆尾,可一遇到比自己弱的家伙,就立刻威风抖擞了呢!
…即便偶尔对弱势者表示同情,那也是在主人在身边的时候。……是啊!真好啊!只要这么耍,主人就会夸我了呢!就会赏我一块骨头了呢!
(嘻嘻……)
索索笑的更加开心了。
他想(一群垃圾……)
而且,更可怕的是什么?索菲人现在竟然让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