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秽。”
【啊?】
“你说,他真的喜欢我吗?”
【哈?!】
【你又犯什么病啦?】
“……”
“没有。”
“没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说,今天要不是他突然说那种事要等结婚后再做——我现在,大概已经和他躺在哪家旅店的大床上了。”
【嗯……】
“我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啊。”
【别自欺欺人了。你晚上的时候什么样,我清楚得很!】
“可是…我那只是自己一个人做……”
“像今天这样,对一个男人这么有感觉,而且还是刚见面没几次的男人——这种感觉,对我来说还是头一次。”
“……”
【所以呢?】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
【不。】
【我只能说你欲求不满。】
“……可是,作为男人,他不是更该像一只饿狼吗?”
“难道他对我没兴趣?”
“还是说,他其实是性冷淡?”
【……】
【这种事别问我!你今天一下午都在和他调情,他究竟如何,你自己知道!】
“…那就是说……他对我不感兴趣喽?”
【你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可是”
欧丹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
“可是,你看。像萨尔玛的那些男朋友,只要她稍有暗示,他们就会扑上去……可是,我…………”
“……”
“是不是我太丑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其实是知道的……和萨尔玛相比,我不漂亮、也没什么魅力……”
【嘘——!】
【丢不丢人啊!】
【任谁瞧不起你,你都不该看轻你自己!】
【萨尔玛、萨尔玛,萨尔玛又怎么了?除了高点儿、靓点儿、胸大点儿、脾气好点儿、脸漂亮点儿——她有哪点是比得上你的?!】
“……”
“……你又损我。”
【没有!】
永秽提高了音调:
【欧丹!欧丹!!你记住,你就是你!你有你自己的爱情,也有你自己的人生——萨尔玛她不是会束缚你一辈子的绳索!假如你觉得,自己这一生是要和别人比较的,你也可以继续沉浸在这痛苦中——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世上的男人,可不都是只会用下体思考的畜生!】
“……”
很显然,欧丹不信。
……其实,永秽这番话,就连它自己也不信。
但是,为了劝慰自己的主人。它也只能将这番愚蠢透顶的假话,尽兴到底:
【他们喜欢萨尔玛?喜欢玛莎?行!——让他们爱去吧!】
【至于你,欧丹。你等那个对的人,等了三十四年;相比起那些只看中她们的身体的畜生,我倒觉得,索索更看重的,是你的心。】
“……”
“……心?”
【对。】
就连永秽自己,都不大明白自己正在讲什么了。
但眼看着欧丹好像有点儿受骗的迹象——为了能叫她更安心,它也只能将这套谁都拿捏不准的谎话,继续说下去:
【他喜欢你……更准确的说,他爱你。】
“……爱?”
【对。】
永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将你看作他人生中的唯一。因此,他才爱你,才想呵护你——也正因如此,他才不肯现在就伤害你的贞洁;而是打算在结婚后,再和你做夫妻间最快乐的事……】
“……爱?结婚?”
欧丹轻轻迷上眼;渐渐地,她有些沉醉了。
“是啊……他说了,他说过他爱我。他的体温,我现在还感觉得到——就在之前,他曾用那么温柔的手臂抱紧我…而且,他吻了我……”
【(其实是你吻了他。)】
永秽暗自腹诽着,可出于对欧丹的偏爱,它却不好就这么直接讽刺出来。因此,就只好继续顺着她的腔调:
【嗯,是啊。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骗人的。】
“他的嘴唇……”
三十四岁的欧丹,像个小姑娘似的捂着脸——只过一会儿,她的双颊就又红透了。
“嗯……呜!讨厌、讨厌!”
她羞骂了几声。然后,也不再追问永秽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躲到房间的角落里,暗自欣喜,并暗自脸红去了。
***
……
话分两头。
从和欧丹分开,到独自一个踏上基本没什么人的大街,再到回到“家”里,面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旷房间……结果,直到现在,索索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