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丹很不开心。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开心。
……
尽管这种不开心并不会转化为愤怒;但是,她却还是感到心里很不爽。
(……)
为什么?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自己的确曾教过妹妹一个烧烤时没有盐的办法。
……可是,那却是自己仍是穷光蛋时候的事。
那时的她年幼无知,对烤东西吃的观感也不过是能入味便好——穷人家的孩子,自然讲究不了许多;而彼此流浪相依为命的孩子,则更是有一天能活就要将这天活的更好——但是,她却觉得。现在已不一样了。
没错。
现在不一样了!!
尽管自己仍保留着当年的很多习惯,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尽管自己仍然以提防的态度对待他人,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她和她;也就是她自己,以及她的妹妹——她们两个,如今已不再是任人欺辱、任人谩骂的贱杂种!也不是在街上抢东西,用刀剑抢财宝的强盗佣兵——她们是人!!堂堂正正的、生存于奥尔马奇兰地下世界黄金城的尊贵城主!!是勋贵,而不是贱民!!
……
……
是啊。
自己理应过上更好的生活。
今天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来的。
……我不需要一个贱民丈夫。
绝不、永不、绝对不!
……同理,我也同样不想要一个依旧有着贱民思想的妹妹。
即便她在外表上已变得十分高贵…心灵上的卑贱,也始终是变不了的。
——但是,既然我已经如此努力的做了;那为什么,你却仍敢如此轻松的提及从前的事呢?
倘若我没有阻止你,你是不是还要将从前咱们在贫民窟住的事说出来?
难道说,你在面对你的那些男友时;就完全不晓得顾虑自己的身份吗?
啊?!!
***
萨尔玛的手腕被掐得生疼。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这种觉得自己没做错的感觉却只维持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她就逐渐觉得姐姐会生气其实并没有错;毕竟,姐妹俩当初烤东西吃的办法,是在姐妹俩彼此知根知底、且彼此都不嫌弃对方的情况下发生的——至于索索。哼…他虽是姐姐的男友,但和我这个妹妹相比……
……
咦?
不对。
似乎有点儿不对。
我们姐妹的办法,固然是我们姐妹的办法。但这种事被那小子知道了,顶多是恶心一下,再装模作样假装自己吃饱了——仅此而已。倘若仅仅是如此,那么,姐姐是不该像这样生气的。
“……”
(嗯…………)
她又想了一会儿。
哦。
哦!!
她知道了、
(嫉妒。)
这毫无疑问是嫉妒之情。
虽说自己刚才在那样做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不对;但是,一考虑到姐姐非常看重那个男人,且她对爱情这玩意儿始终有种难以被旁人理解的独占欲——那么,现在她所做的一切。就完全说得通了……
·我将自己的汗水擦到了剥好的兔子上。
·尽管我们姐妹这样做时没什么问题,但对这个姐姐十分看重的男人来说——至少在姐姐看来,这已经变成了很大的问题。
·她认为我侵犯了她的男友。
·因为,我将沾有我汗水的肉“诱骗”他吃下;虽然我在这样做时,根本什么都没想。但对姐姐来说,我这种做法却像在勾引她的男友。
“……”
嗯。
大致就是如此。
对一个女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比自家男人与自家妹妹调情要来得更严重。
(……)
当然,萨尔玛并不准备辩解。
且不说就算说了姐姐也不会信——光是就这样钓着她胃口,让她一直觉得妹妹对自己的爱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再等她生日的时候给她来一个大惊喜……嗯,这很好、非常棒!
于是乎,在决定了这个念头后。萨尔玛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怀有心事”的模样。
而且,在姐姐将她拽到偏僻处,并质问她为什么要给索索吃低于他身份的沾了汗水的肉时——她也只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时不时还欲言又止,以求在充分令姐姐怀疑的同时,又不至于彻底激怒她——当然,这套把戏她玩儿的很顺手。
(姐姐……)
(这些年,咱们从未像现在这样说话。)
(你已经多少年没有对我生气了?)
(无论我做什么,你总是一副漫不关心的样子。就连在我和你讲我男友们的事时,你那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