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丹继续恭敬道：

“我天生不喜交际，妹妹又是个不道德的女人；即便我俩再谨慎，也一定会被他立为靶子。”

“嗯？”

爱丽丝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下去。”

“与其拘束自己，却遭人污蔑；还不如把规矩踩在脚下，让他们知道我们姐妹并不是好欺负的。否则，即便我俩弯着腰做人，也得遭他打压，那些来历不明的烂武者们，也一定会合伙欺负我们姐妹。”

说到这儿，欧丹向爱丽丝微微一笑：

“但倘若表现得肆意妄为。一方面，这遂了德维玛的意，他老奸巨猾、不继续紧逼；另一方面，这可以吓退宵小，令他们认为我们姐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至于第三……”

“哈，哈哈哈！”

爱丽丝放声大笑：

“若不是你表现得那么激进，我可不会罩着你！就算你是玛莎的朋友，也不行！——这就是你想说的吧？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说到底，你损失的只是可有可无的荣誉，换回的却是极大的利益；是不是这样？”

“…………”

欧丹不答，却轻轻施了一礼，以示赞同。

“好，好，好…啊，哈……你的事，我了解这么多就够了。现在，给我讲讲你那个男友。”

如此说着。

爱丽丝疲惫的瘫软在宽椅中：

“别担心，我只是瞧他长得好看，才稍微有了点儿兴趣……我不会抢你东西的，不管怎么说…我始终是贵族。”

“……”（欧丹）

“我最初认识索索时，是在……”（欧丹）

……

……

接下来，她用不紧不慢的语调，在尽量略过不宜直说的片段的同时，将自己与索索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给了V女士。

……她不喜欢撒谎。

当然，这种不喜欢，倒不是说欧丹天生就是个正直的人——相反、她素来油滑，知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道理。也正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不知道调查了多少的女人面前说假话要更危险，她才不肯撒谎…毕竟，真正聪明的人，是从不会在不必要的时候撒谎的。

……

当故事讲完时，时间才过去了一小会儿。虽然关于索索，欧丹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面对这种既不熟悉、又极难对付的女人…她却还是，强行忍住了讲下去的冲动；并在言辞结束后，暂作退步、恭敬施礼……

“你的礼节很标准。”

看似随口的一句敷衍，换在爱丽丝那张令人猜不透的绝美脸庞上，便化作了一丝微笑：

“仅看你的描述，他似乎不那么蠢呐。”

如此说着。

她轻轻伸了个懒腰：

“不过，这孩子还真像戏里的人物。同时被黄金城的两个女武神盯上……嘻，这艳福还真不浅。”

“……”欧丹继续谨慎的关注着爱丽丝的每一个用词。

她不言，也不语。

“要是我哪天举办个什么宴会戏弄他一下，你会嫉妒吗？”

“……不会。”

“那，我要是将他当宠物养呢？”

“？！”

欧丹瞪大眼睛，她看向爱丽丝，目光中则写满了困惑与猜疑。

“别怕……他的爱是你的，他的身体也是你的；我只想打发时间——不管怎么说，这么一个可爱的男孩儿，无论在索菲、还是在这偏远的奥尔马奇兰，我都没遇见过…………等以后，随便给他个门客的资格、再利用我的关系为你们在奥尔马奇兰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我将给你们这些，而我想要的，则只是通过捉弄他，来排解这无聊的时间。”

说到这儿，她再度站起身：

“这就是我的意思。现在，你可以选择接受、抑或不接受。”

“……”

沉默良久后，终于，欧丹将头垂到了最低：

“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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