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觉得萨尔玛一定是疯了!
最初,他还曾以为等到了酒馆后,这女人一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可是,在那个大近视眼的蠢大个儿一口喝光一整杯烈酒,并以挑衅的目光,将酒杯重新斟满并递给自己时——他却开始,渐觉着有些不对劲儿了……
(……)
完全不会喝酒的他,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萨尔玛。
“……姐夫,这事儿你做主。”
可是,对方却只回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喝可不行哦。”
一杯烈酒下肚,近视眼兴许是有些醉了:
“……姐夫!你、你来!”
他那个朋友,最初还陪在附近;可时间准备的稍有些久,他便先行往高桌区东边的舞台里,找那些带着半边面具的妓女们喝酒取乐去了。
“……”
这儿的灯光非常刺眼。
并且,用立柱高举在舞台四周的,也尽是些五颜六色的灯罩。
或蓝或青的灯光,将整个酒馆照得又暗又诡异;在这片诡异的幽光中,索索甚至能发现许多满脸坏笑的武者,以及陪在他们身边的那些或赔笑、或陪酒、甚至干脆用裙子套住男人的手的女人们…………
(这儿是哪儿?)
(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我来这儿和他拼酒的目的是什么?)
“……”
大脑一团糟。
瞧着周遭那些沉溺于暧昧空气中的男男女女们,索索只觉嗓子难受;整个身体与整颗心脏,也好似针扎般疼痛。
(真没想到,黄金城竟也有这种地方……)
(她为什么直接领我们来这儿?难道说,她自己平时就经常来这儿?)
(……)
(还是说,欧丹从前也和她一起到这边来过?)
一这么想,他整个人就不好了。
尽管明知道欧丹是个好女孩,但深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的索索,却始终还是对欧丹的过去感到不安。他不敢说,在欧丹告诉自己的关于过去的事项中,绝对没有哪项是故意、或无意间欺瞒的……倒不如说,他非常理解对方的感受,也愿意理解那些说谎的人们的感情。然而…………
(……)
然而,一想到欧丹也可能来过这儿,他就总觉着不舒服。
总觉着烦闷。
而一感到厌烦,他就不由得……开始想要、喝酒了。
酒可以消愁——这是书本上的知识。
当然,这倒不是说索索完全迷信书本;而是说,当初他祖父在小镇上教人读书时,曾从奇卡驻在当地的外交办事点里,拿到过不少奇卡人印制的传单……他隐约记得,其中一张上就有这么一条:“酒能淬人心脾,能消除心中的不愉快。”…嗯,大致如此。总之,喝酒在帮人忘记烦恼这点上,绝对是有点儿功效的……大概吧?
如此想着。
怀着“我应该也能喝酒”的心情,他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酒杯。
然后……
咕嘟,
咕嘟——
两口。
摒着呼吸,捏着喉咙,小心翼翼的往下灌——足足两口。
……
……
噗!!
然而,酒还没下肚,他就整个将它们喷了出来。
有着浓郁香味的烈酒,尽管已滋润过索索的喉咙,却依旧有着醇香且令人迷醉的滋味。
承在杯中,或许尚不明显;但被他这么喷出来,酒的气息便很快飘散至四周,又渗透到空气中,就连那些仍在调情的男男女女们,也各自在嗅到烈酒的香气后……将目的各不相同的视线,纷纷抛向了此处。
“…………”
索索窘坏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算丢脸丢到家了。
不仅没给萨尔玛争脸面,甚至还丢了她的人——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一桩严重的事故;现在,他只希望对方能念在自己为她买了这么多东西的份上,尽可能放自己一马……再在欧丹面前,少说点儿自己的坏话;…倘能如此,他死也情愿。
“咔,噗…噗呲,呲。”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萨尔玛的男友——这个好像叫胡威还是胡安的家伙,他正一边挤眉弄眼、翻动舌头,一边从怀里往外掏手帕……
(呃!)
“对不起。”
索索慌忙站起身:
“真对不起,我……我其实不会喝酒的。喷到你了吗?我来给你擦吧?”
“没事儿,没事儿…………”
“可是我……”
“……”(笑)
尽管好像被喷了一身的酒,但是眼睛非常不好使的…胡安?却还是朝着索索,露出了一个相当自得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多谢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