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萨尔玛来说,让一个陌生男人喜欢上自己,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事。
凭借着先天具备的美貌,以及后天得到的“神秘感”“魅惑感”;在感情方面,她向来能做到无可不往、无可不胜——从没有哪个男人能战胜她的魅力。是的,她知道,从没有一个……
“……”
爱情。
所谓爱情,其实只需要精致的容貌、若有若无的兴致、以及小小的神秘感,便可摘取。
“…………”
所以她才觉得无聊。
安定下来前便是如此,这三年来,当生活彻底无忧、也彻底变得安定下来后。这种无聊的感觉,便愈发发酵到了一种令人难以容忍的程度。
(呵呵……)
在心底,萨尔玛听到了自己的冷笑。
她快步移向阴暗处,又在下一个常人注意不到的拐角稍稍转弯。
只一晃。
又一走。
她便将自己移出了那个男人的视线。
“……”
她对那人并不感兴趣。
无论是他的钱,他的傲慢,他的过去,抑或他的赘肉——以上种种,她全都不感兴趣。
她只是醉。
也只是在醉意的驱使下,做了点儿平时不会做的行为。
玩了点儿平时不会玩的炫耀。
至于,炫耀的目标?
那还用说吗?!!
……
……
在视线的尽头处,她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个小孩。
另一个,则是稍大点儿的小孩。
“……”
但和他们在一起,萨尔玛却觉得,好似就连自己也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孩子。
她就像一个找到了玩具的、又像一个在朋友面前证明自身价值的……孩子。
“瞧。”
她身姿婀娜,步履轻快。
“我刚才是怎么做的?都看到了吗?”
她并未在意那个小孩的兴奋神情。
她也没有在意那个小孩的羡慕神情。
她甚至不需要那个小孩对自己的话,做出或赞同、或轻蔑的表示。
她只在意一个人。
也只在意那个人。
“哇,姐姐。你好厉害啊。”
西玛合着手掌,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则在暗淡的灯火中熠熠发光。
“不仅喝了他的酒,气走了他的妞,最后、最后竟然毫发无损就回来了。你…您可真是…………”
“嘻嘻。”
萨尔玛是真的有些醉了。
她倒听得出,这小丫头的话里并没有添刺儿。
虽说仍不知道她究竟想不想成为自己这样的人;但是,至少她很羡慕这种能轻易获得常人难以得到的爱与迷恋的能力这点,却是没什么疑问的。
“……”
但那又如何?
一时的新奇?抑或长久的怜悯?
我可不在乎那个!
人生得意……须尽欢。
可是,被这群垃圾喜欢,谁欢的起来啊?!
我又不缺钱!
我有姐姐,又不缺爱!
我又不是需要别人怜悯的可怜虫!
我、我……很强。我很……强大。
所有人都崇拜我?不,不需要那个。对我来说,只要有人、一个人,一个值得崇拜我的人,……就足够了。
是啊。
那样就足够了。
所以……
(……)
萨尔玛眼巴巴的看着索索。
她浑身散着酒气。
她有些晕。
她是真的非常眩晕。
然而,只是瞧着这个呆呆的男孩,她便不晕了。
虽然仍晕,但至少、面对他、她不敢晕。
……
她想在这个人面前维持完美。
她想让这个人深为她倾倒。
她想让这人亲口说出“我爱你”这样的话。
她想……
也渴望……
乃至渴求……
可是,
那可能吗?
通过卖弄风姿,她真的能得到他的崇拜吗?
尽管在做这件事前,她就曾与他们俩说过,也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可是,在亲眼目睹了整件事之后,这个一贯正经、一贯无能、一贯仇视(笑)高智商高情商人士的愚蠢小子——当真,会对这样的我感到憧憬吗?
“……”
她怀疑这个。
更甚至的,对她来说甚至连对方是否喜爱自己,都是无所谓的。
……现在的她只希望他将她看作是便宜的女人。
她只想他将她看成一个可发展短期关系的女人。
…没错。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