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你不就是一边假装命运存在,一边又不敢告诉别人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的那种家伙吗?”
西玛坐在沙发上。
过一会儿,她转而躺在了上面,又伸开腿、平伸着,并最终将腿来回抬起、落下。
“我这么说你可别不高兴——但是啊!像你这种人,我可见得多了!”
“……”
斯泰因不答。
他只是继续默默地刷着碗。
见他不说话,西玛也来了脾气。她干脆就这样继续躺在沙发上,一边哼哼、一边佯装对“惹怒”斯泰因的这件事满不在乎。
……
然而,
在斯泰因刷完碗碟,并将刀叉与碗碟都收纳到橱柜中后——他却重又以含蓄……不,那不是含蓄;更准确的说,是他以连西玛都摸不清真实原因的笑容,向着她,轻声问:
“你觉得神存在吗?”
“啊——?”
西玛愣了一愣:
“当、当然啦!神怎么可能不存在!”
“一个死了的神,也能算神吗?”
“当然!”
西玛大声道:
“神的存在是无可辩驳的!正因为祂存在,所以这世上才会有神恩和诅咒、魔法和武技——如此愚蠢的问题,真不敢相信竟然是你问……”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说神是‘曾经’存在的呢?”
西玛一愣。
但旋即,她就明白了斯塔因的意思。
“那……那当然是因为,这世上还有报应存在!”
“报应难道不是神的碎片吗?”
“你看,你不是也说神的碎片了吗?!!”
西玛越来越烦躁了:
“既然有神的碎片,就一定有神!宗教上的事我不懂,但我曾听过祭祀的布道——他们不是说过吗?!神存在,并且是一个无处不在的存在。我们的生命、肉体、以及意识,都是经由神的碎片幻化而来的,所以…………”
“如果这样可以解释,那……我也是神。”
“啊哈——?”
西玛吓着了:“你说什么??”
“你不是见过我上次送给索索的小玩意儿吗?”
他道:“我给了它生命,给了它肉体,甚至给了它意识——根据你的理论,我是神么?”
“是、是……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西玛笑了。
她笑的非常嚣张:
“的确,你曾做过一只木头鸟——是啊,它勉强拥有‘生命’,也的确拥有‘肉体’——可是,意识呢?它的能够自由控制自己,又能够令自己思考问题的灵魂——在哪儿啊??啊——??!”
“…………”
斯泰因不语。
他知道,索索找不到那只鸟的理由,是它“已经厌倦了像白痴一样待在一个白痴身边每天说些白痴一样的话”的生活,从而选择了离家出走。
他不会告诉她。
因为,命运中没有这点。
“那你说,那些虽然活着、也的确拥有肉体的人。倘若他们不会思考——那他们是人吗?”
“啊?!!”
西玛挑衅的大嚷道:
“当然不是啦!就连我这么个生在贱……呃,我是说!就连我这种一般平民都知道安排自己的人生,那些活着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的废物——像那种人…呵,呵呵…………”
“那索索呢?”
“你又想说什么啊?!”
“索索他有想过自己的人生吗?他知道他自己是为什么而活吗?”
斯泰因一字一顿,力求令西玛将他的话一字不落:
“根据你的标准,难道——他活着,也像死掉一般吗?”
“……当、当然不是啊!”
西玛嗖的从沙发上窜将下来:
“啊,我知道了。你想骗我污蔑哥哥,然后你自己就能和他两个人在这里逍遥快活,每天做XXX,XX,XX,还有XXXXX的事啦!对不对?!”
说着说着,她哑然失笑:
“啊,哎唉!你啊……哈,呵呵,我…我真懒得和你废话——这么长时间,我这都和你废话了什么啊!”
如此说着,
她略显倦怠地瘫软到了沙发上:
“够了,够啦!我不管你了!我睡了…………”
……
……
斯泰因当然知道西玛在装睡。
他什么都知道。
他甚至能做到每天用四个人偶伪装自己,轮流倒班,还一直不被任何人发现。
是的。
在这段时间每天由四个人偶轮换代替,是命中注定的。
一直不被人发现,是命中注定的。
甚至西玛在装睡,需要等到四十三分零六秒后才能真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