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得知自己会发达的未来,和吴承熹聊了会垃圾话又睡着了,这两天他为了给吴承熹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基本上就小憩一下醒,说人话就是睡了约等于没睡。www.zicuixuan.com
墓室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也不知道张小官在下面怎么样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途中张海客醒了两次,两人吃了点东西,唠了会,轮到吴承熹睡觉。
张家有个练出来的本领,就是入睡时间很快,几乎是倒头就睡而且睡很沉还醒的过来的那种。
吴承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到了很多张家人,站前面的有张盐城和张瑞桐。
他们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大概过了五分钟吧,张瑞桐表情有点愧疚又有欣慰,“张家,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吴承熹一个哆嗦,吓醒了。
默念三遍我姓吴,呜无吴。
“哎哟,还想叫你起床呢,自己醒啦,咱族长回来了。”
吴承熹舒展了下身子骨,走到了张小官身边,他就在张瑞桐面前,复杂的看着面前这具干尸。www.jiaoyush.me
起灵,是个职位,不仅仅是张家族长,张家起灵还负责把离世的张家人送去张家的祖坟。
他终于得到了张家最大的秘密,这也意味着,他得肩负起张家的责任,即使如今的张家分崩离析,走的走散的散。
“我们,要把他们都带回家。”
张小官转头看向吴承熹和张海客,“走。”
要把那么多人从苏州带回吉林,明显是不现实的,他们只能按前辈们的处理方法,把他们代表张家的右手割下带回去,而作为上任族长的张瑞桐,自然是需要完完整整的带走的。
三人背着张瑞桐,离开了第三层的墓室,走回二层。
二层的甬道塌了一半,剩下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也不知道古人怎么挖出来那么大个坑洞的。
淤泥池还在,风声呼啸吹动着迷魂阵的铃铛,可对拥有了张家族长证明——镇魂铃的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三人动作很快,把尸体一具一具拉上来,客哥儿还是觉得膈应的慌,所以他负责给每一个擦手,吴承熹负责砍,张小官负责收好。www.wenxinyd.com
过程倒不算血腥,因为血已经流不出来了,有些甚至只剩下一节节的指骨,亏得张家人手指长得不一样,勉强能当拼图拼出来。
张小官把手都放在他从迷魂阵之中拿出来的盒子里面。
这是每一个张家人的归宿。
只有手能进祖坟。
族长除外。
族长有专门的一层小单间。
光是擦手,砍手,收纳手,三个人花了整整一天,然后到地宫到处转了圈,确定没一个落下之后,他们趁夜,搬盒子的搬盒子,搬张瑞桐的搬张瑞桐,拿包袱武器的拿包袱武器。
回张家。
这次放野来的孩子折了六个在里面,应该是家里长辈都有说这个墓里面有危险,在一层拿了东西就自己回去了。
拿出去的最差也是青铜器,倒也还算名贵。
墓主人是商周的,在小官下去接受传承的那会,吴承熹已经和张海客谈完了和墓主人有关的东西了。
是商周时期的一个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在一次晚宴当乐师,被公主看上了,当了皇家驸马。
原本是应该有个石碑的,但石碑不知道被什么外力因素弄断了,断成了三块,中间信息内容最多的那块还不见了,客哥儿就解读出了那么一点点。
看这主墓室之下还有的空间,这个墓肯定不止这一个商周的驸马那么简单。
铃铛可以解释是张家以前绑上去的,但解释不了为什么已知的三层陵墓会这么割裂。
早知道看完耳室先去看侧室好了。
从苏州回到吉林长白,三人花了两个多月。
张家负责送过去不负责送回来。
“哇,看到这小镇,我感觉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
张海客抱着盒子感叹了一番,他这个吉林第一抬杠艺术家还是适合这种干燥的天气。
就去苏州那么一个多星期,他起了三天的湿疹,回来了跟回泉水走一遭了一样,也是神奇。
“喂喂,你们觉不觉得那个看着富到流油的阿叔很眼熟啊。”
吴承熹背着一把黑金古刀,手上拿着三人的行李,朝街上另一头的中年人努了努嘴。
“诶?这不是咱前族长的亲儿子吗?”张海客还真认识,他努力睁大眼睛,还真让他看到了,“他还牵着个小的,你们看他右手手指,只剩下两节。”
“要告诉他吗?”走在前头的张小官自然是把他们俩的聊天记录听在耳里,他背着最大也是最轻的包袱,里面裹着张瑞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