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泗:“……”
“他们去对面了,我担心林安静去我妈面前胡说八道,今晚借住一下次卧,天亮就走。”
“这是你家,住就住呗。”留下也好,她真怕秦颂臭不要脸,一直在门口徘徊,隔着门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赶不走,不想听,恶心。
再纠缠,她就关门放他舅。
正说着,姜双双忽然被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晃了下眼,转头一看,对面客厅的落地窗前站着秦颂和林安静。
一个拿着手电跟她挥手,笑得像个傻逼,另一个虎视眈眈,浑身的怨气快要破窗而入。
“这房子格局是我见过最差的,没有之一,”姜双双气呼呼走过去拉窗帘,拉不动,使劲拉,“连装修都这么差劲!”
“电动的,遥控器在墙角帘子后。”景泗好心提醒。
姜双双尴尬地沉默三秒,轻哼一声:“早晚要打倒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按下遥控器按键,质感丝滑轻薄的米色纱帘从两边徐徐拉合。
对面的秦颂看不清纱帘里的情况,只剩下一道模糊的纤细轮廓。
没一会儿,孤零零的一道身影变成相拥的两道,影影绰绰,慢慢移动,一起倒在沙发上。
秦颂一拳捶在安全栏上。林安静已经抖着手不断播景泗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没人听。
“我过去看看。”秦颂大跨步冲出门,脸色难看得吓人。
这是第一次,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姜双双嫁人了,新郎不是他。她会和别人做所有男女间可以做的事,那些事……不,哪怕是牵手,他都无法接受!
“你等我——”一下。
看着眨眼间跑出去的秦颂,林安静心里一阵怅惘。她微怔,一时分不清这难过是为求而不得的景泗,还是为变了却不自知的秦颂。
防盗门被敲得震天响。
冲完澡的景泗披上棕色浴衣,擦着湿发走出浴室,一抬眼就和抱着衣架歪在沙发背上的姜双双对上目光。
衣架上用衣撑挂着景泗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高高瘦瘦,隔着一层纱帘足够迷惑远处的人。
敲门声变成砸门声,还带着秦颂歇斯底里的大喊:“姜双双,你给我开门!开门!”
“你这姿势不累吗?”景泗鬼使神差地问。
“累,举了好久,手都麻了。”姜双双心虚地移开目光,盯着一颗水珠从他散落在眉眼间的发稍滚落,滑过雕刻般挺直的鼻骨,在颈间无声破碎。
她第一次觉得,天鹅颈这词并非女生独享,眼前的男人略带不满地看过来,那模样活色生香。这样的水滴,她还能看一万遍。
林安静的叫喊声传来:“景泗,她是你外甥媳妇,你疯了是不是,你就不怕以后被所有人背后戳脊梁骨!”
景泗面无表情瞥向防盗门,问姜双双:“看够了吗?”
姜双双依依不舍从他性感的喉结上收回视线,心满意足抿唇:“不怪我,谁让你这样比穿着衣服还好看。”
明明穿着睡袍却仿佛被人一键脱光的景泗:“?”
看着姜双双手举衣架的蠢样,他冷不丁生出一个诡异的念头:这么久一动不动,秦颂他们不会以为,他就会这一个姿势吧?
“你一直那样,腿会麻。”他委婉提醒。
一般人听了这话都会放下衣架,老老实实不再作妖。
但,姜双双是一般人吗?她一想,有道理,她这人就是听劝,羞涩地觑景泗一眼,把衣架放沙发上,人慢吞吞骑了上去。
换个上面的姿势果然舒服多了。
懂还是他懂,人还怪体贴的。
景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