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加上从谢梁礼那里拿的一百万,如果她的电影再筹到一笔钱,就可以继续拍摄。www.guangyin.me
若是这时候女二出了事,到哪里再去找一个符合她心意的女二。
她从床上跳起来,在浴室里拿了一把刮腋毛的小刀,藏在腰间,往sta奔去。
女孩跪着哭得伤心,死死抓住沙发扶手,却仍有人在拖拽着她往里面走。
哭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谢梁礼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拉拉扯扯的狂舞男女们。
他静默地立着,仿佛与这些喧嚣完全隔绝。
这是sta最私密的一间包厢,里面的人能透过落地玻璃将一楼外厅的景象尽收眼底,外面的人却无法窥探里面分毫。
“利润翻倍,是靠着这种乌烟瘴气的手段?”谢梁礼讽刺地笑:“秦宜怎么落到这种地步的?”
宁川站在谢梁礼身后,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外厅被拉扯的女孩,头发遮住脸,疯狂地挣扎。
谢良礼的三伯前几年跟一群小年轻飙赛车撞死了,秦宜是这位浪子三伯的私生子,也是唯一孩子。
谢家把旗下欢力娱乐资本公司拿给秦宜当作补偿,可秦宜把欢力变成了个空壳子不说,还收了不少夜店酒吧,牟取暴利。
类似的娱乐公司还有好几家。
如今谢氏要重新往影视行业扩张,决心之大,首先便要整治这些公司。与谢氏有关的任何产业,即使再小,也不能叫人抓住任何把柄。
一个月前派过来sta查账的经理现在躺在医院,手脚都打了石膏,所以这一回谢梁礼亲自来了。
谢梁礼拿自家人的产业开刀,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宁川贴心地给谢梁礼递上擦手的温热毛巾。
谢梁礼来这儿不过一小时,这是第三次擦手,他厌恶这种全是酒气的地方。
外厅的闹剧还在继续,宁川心里清楚,谢梁礼虽对秦宜不屑,但sta的黑账没有彻底钉死秦宜之前,他不会插手任何事情。
谢梁礼看那群撕扯的男女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棵树、一丛草,漫不经心,没有任何恻隐之情。
精明利落的商人,不对任何不值得的人群投入情绪、精力,一向如此。
眼看谢梁礼擦完手,宁川要去接毛巾,却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顿住,修长有力的手指攥紧,毛巾瞬间被捏出了几道深刻的褶皱。
宁川抬头一看,谢梁礼的眼睛直直地盯向外厅被拉扯的女孩。
准确来说,是那女孩身边的灰色身影。
那道灰色的身影几乎是冲进外厅的,宁川眼皮一跳。
方雪穗直朝着林小苓奔去,眼里冒着火,面上却咧嘴笑着,客客气气:
“哟,几位哥,这是怎么了,大家伙儿消消气,小姑娘被扯得可怜呢。”
方雪穗伸出手想要帮衣服被扯得几乎露出胸口的林小苓挡一下,却被大力地甩开。
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哪来多管闲事的,边儿去!”
方雪穗依旧笑着,手上却动作麻利地将灰扑扑的防晒外套脱了下来,露出姣好的身材。
“哥哥,卖个人情,让我跟我这妹妹一起进去?”
男人这才打量起方雪穗的长相,没化妆,疲色明显,但那双清透澈亮的眼睛抓人似的妩媚漂亮。
“一起玩儿?走啊。”几个男人互相交换了眼色后,露出笑容,将方雪穗和林小苓一同推搡进了包厢。
林小苓被推进包厢那一刻,虽然紧紧扒着方雪穗的手臂,却仍将惊惶的脸露了出来。
宁川看清林小苓的脸,太阳穴突突地跳:“老板,那是方小姐的……女二。”
“方小姐这是仗义救人来了。”宁川嘀咕得很小声。
谢梁礼勉强扯了下薄唇,凉凉的目光下,嘴角勾起。
什么仗义,方雪穗从不和这个词儿沾边。
当年滑雪场方雪穗缠着要同他谈恋爱那事儿结束,他根本没有答应跟她交往,她却把一身狐假虎威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扯着他的大旗,用谢家继承人女朋友的名号和人打架。
那时正赶上京北最后一场大雪,他亲眼看见方雪穗把身上灰扑扑的廉价羽绒服脱下来,抖去衣服上密密麻麻堆积的雪花,轻轻地盖在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
鼻尖儿冻得通红的她,嚣张地挑着眼角,一根指头笔直指着那帮欺负人的二代,怒目圆睁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