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广告打的,不是冤大头都对不起这个口红的广告策划。
只是这口红有唯一可取之处。
吻住口红的人能清晰地尝到最美妙的莓果味道,呼吸交缠,醉人心房。
据说这个创意还获得过国际彩妆最佳创意奖,虽然方雪穗一直觉得不过是在里面掺了酒精,但架不住有冤大头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回到病房,方雪穗拿出手机,翻出初桃的号码,发了条短信,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我同意。]
做完这一切,方雪穗才沉沉地睡去。
她没想过再去傍谢梁礼,谁天生下贱愿意去讨好前男友。
当然,谢梁礼大概从未把她当作前女友,她也是够好笑的,跟他在一起好几年,到头来连个“女朋友”的名头都捞不到。
所幸,至少有钱,没有人财两失。
可是,现在谢梁礼偏偏不肯给一条活路。
若要走出一条活路,又不想长久地当男人的玩意儿,她只能这样做。
初桃的提议虽然和蚍蜉撼树一样愚蠢,但走投无路的蚍蜉不得不固执地摇动树枝。
出院当天晚上,方雪穗拖着缺个轮儿的行李箱,径直从今禾的大门进去,没有人拦她。
前台笑容得体:“女士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方雪穗扯出一抹礼貌的笑:“我要见谢梁礼。”
前台做出犹豫再三的样子:“抱歉女士,谢总不见陌生人,如果您要预约和谢总的见面,请留下身份信息以及……”
方雪穗问他:“你不认识我?”
前台摇头,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
方雪穗打断了前台即将到来的车轱辘话。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一张笑脸儿突然便梨花带雨地哭起来:
“我马上就要生了,已经怀胎十月,是谢梁礼的孩子,总不能生在大厅吧……”
前台大惊失色,不知道怎么接话。
方雪穗哭得专心,心里却在冷笑。
看吧,编好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了吧,尬住了吧,活该!
她从大门走进来,拖着这么破的行李箱,这大厅守着的保安一个个瞎了似的,没有一个人拦她,怎么偏偏到前台这里,开始玩车轱辘话这一套了。
明明知道她是谁,非要面不改色地编出瞎话骗她。
小样儿,论编瞎话,这么多年,她还真没遇到过对手。
前台陷入了沉默,嘴角挂着的职业微笑完全凝固,眼睛慌乱地往右边瞟了一眼。
方雪穗都快被气笑了,跟她在这儿演呢,偏偏演技这么烂。
果然,方雪穗还没哭上一分钟,右边的拐角闪出一道西装身影。
宁川站到她的面前:“方小姐。”
方雪穗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根本没有的眼泪:“宁秘书,真荣幸,您没有失忆,还记得我姓方呢。”
宁川讪讪地笑:“方小姐,您说笑了,我刚刚路过,您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处理。”
方雪穗往他笔挺的西装扫了一眼,露出一个笑容:“宁秘书,西装穿得这么整齐,出去约会?约会可是好事,挑这么个大晚上,难道见不得人?”
把她逼到这里来主动献身,可不是见不得人么。
宁川听得出来讽刺,苦笑着告饶:“方小姐,我只是听命令办事,您就别为难我了。”
方雪穗懒得再扯:“他在哪儿,我来了,他难道不见?”
宁川想了想:“方小姐,老板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方雪穗:“直接说原话,不要说你美化过后的版本。”
宁川这人,太通人情世故,狗嘴里吐出的话,在他这儿,都能变成动听的马屁放出来。
“老板说请您洗干净再去。”
“……”
其实稍微美化一点,也不是不行。
宁川把方雪穗亲自带到直接通向十九楼的专属电梯。
上电梯前,方雪穗盯着宁川,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宁秘书,你不恭喜我出院么?”
宁川愣了几秒,恭敬地低头:“恭喜您顺利出院。”
方雪穗面无表情地笑